“母亲做这些,是真的为我好,还是想要掌控我,掌控未来的儿媳妇?你不满意阿晚,不是因为她不好,只是因为她太好了,好到让你害怕,让你知道你拿捏不了她对吗?”
谢氏心中的隐秘就这么被无情击碎,脸色一片惨白,却还要试图为自己开脱。
“我没有,我是你母亲,我自然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是吗?我以为母亲是希望我早些去了的!十五岁那年,母亲故意支走了范老,不就是打算放弃了吗?”
许肆一直是个冷静的人,可今日他终于说出了一直埋藏在心中的话。
当年的事他从未与人提起过,谢氏也从不知道他什么都清楚。此时突然听他说起,震惊之余是心痛是羞愧,是无法面对的难堪!
“不,不是……阿肆,我没有……”谢氏有些语无伦次。
刚好这时许薪走进了院子,他目光躲闪的不敢去看许肆,只快步上前扶着谢氏往外走。
“阿肆,你母亲有时候也挺难……你不要怪她。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我会劝她的。”
他当然知道母亲的难处,所以一直心怀愧疚,可这不代表他要被拿捏,更不代表会让阿晚跟着他受委屈!
“父亲……其实早就知道了吧?”
许薪脚步一顿,越发不敢去看许肆,扶着谢氏快步出了院子。
飞扬的雪花散漫的落下,这是冬天的初雪,很美,很冷,也很凄凉。
许肆背手站在原地,仰头看着雪花落下,鼻尖似有一丝冷香,他抬手揉了揉,却似有泪珠悄悄落下。
红色的狐裘披在身上,一丝暖意瞬间包裹着他。
“想哭便哭,我又不会笑话你!”虽是调侃的话,语气里却满是心疼。
江晚靠进他怀里,暖着他的身,也熨着他的心。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