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还不快滚回去,还是说你想与这孽障一起受罚!”
“我儿何错之有,公爹要害了他性命?”谢氏像只老母鸡似的拦在两个儿子面前,怨恨的看着南阳伯。
南阳伯不好与儿媳理论,目光不满的瞟向一旁稳如泰山的谢致远。
谢致远慢悠悠站起来,“这就是你的规矩?谢家是这样教你为人媳,为人母的?”
谢氏冷冷一笑,“我母亲去的早,没有教过我,不过,倒是从继母那里学了很多后宅手段,父亲是要我用在谢家吗?”
“放肆!你就是这么与为父说话的!”
“父慈才能子孝,父亲是如何对我的,我是如何被继母嫁进谢家的,要我再提醒你们一遍吗?”
啪!谢致远老脸一红,气怒之下一巴掌拍在谢氏脸上。
“母亲!”许肆将母亲拉到身后,一向从容的脸上满是戾色。
“母亲如今有丈夫,有儿子,轮不到一个卖女求荣的父亲来管!还请谢大人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放肆!你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儿子,顶撞长辈,口不择言……”
“阿肆说得没有错!父亲还要摆架子还要装糊涂,那我便把话说清楚了!”
谢氏擦掉眼角的泪,怨恨的看着谢致远,“当年你们明知道许薪是个纨绔,却还是一意孤行,要将我这个闻名京城的才女嫁给他做填房。若只是如此,我也认了。可你明知伯府老夫人要我进门的条件是不能再生育,竟纵容继母给我下绝嗣药。”
“阿肆出生便体弱,这都是你们害的。我与阿肆在伯府受尽不公,作为娘家你们可曾帮扶过一点?没有,你们巴不得我与阿肆被他们磋磨死!如今你自己失职渎职,却怪阿肆没有帮着你隐瞒,你哪来的脸,跑到这儿来指责他?”
“孽障,都是孽障,你这般不满,那便别再做我谢家的女儿!我谢致远就当没有生过你!”
“好啊!求之不得!”
谢致远气得直喘气,“你就不怕许家休了你!”
“岳父多虑了,灵蕴是我的妻子,我们夫妻二人自当生同寝,死同穴!”
许薪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来,很不满的扫过谢致远,又看向南阳伯,“父亲若是有什么不满,儿子带着妻儿离府单过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