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你不是昨日回来的吗?昨日怎么不进宫来看看朕?”昭德帝看着倒茶的南冥一,挑眉问道。
臭小子,离开京城那么久了,回来也不知道来看自家亲大哥一眼。
“我什么时候除夕进宫?”南冥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眸看了昭德帝一眼。
昭德帝看着按摩着太阳穴的南冥一,嫌弃道:“昨晚喝了不少吧?头疼了吧?”
“嗯,在国公府喝的。”南冥一点点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喝尽。
“你个臭小子昨日在国公府守岁?你都不知道回来看朕一眼?朕白养你那么大了。”昭德帝心中气恼,眼珠子不停地左右看,想找个东西砸南冥一。
南冥一抬眸看着昭德帝,语气嘲讽,“你不是有妻儿陪吗?人太多,太吵,不熟。”
“你!”昭德帝没找到趁手的东西,伸手指着南冥一,“镇国公府人不多吗?一张桌子都坐不下吧。”
“昨晚就一张桌子。”南冥一平静地说道,昨晚国公府的确是一张桌子坐下了所有人,只是桌子有多大就不好说了。
“哼,朕不和你计较,”昭德帝冷哼一声,拿起茶壶给南冥一续上茶,沉声问道,“夜儿如何了?”
“没事,她不怪你。”南冥一摩挲着茶杯,轻声说道,“寒家军的鱼符,夜儿已经还给侯爷了。”
“夜儿没事就好,”昭德帝点点头,忽而想起什么,看着南冥一挑了挑眉,“小十九,你搞定未来岳父没有?今早他可是来让我给寒霄写一份赐婚圣旨,只字未提你和夜儿的事,一起在外一个月,你都还没搞定老丈人?”
南冥一抬眸嫌弃地看了昭德帝一眼,沉声道:“怀夕才刚离世不久,夜儿没心思办喜事。”
“话是那么说,可以先写下婚约把亲事定下来嘛。”昭德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南冥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冥一挑了挑眉,看着昭德帝问道。
无端端的,昭德帝怎么那么着急?
昭德帝淡定地坐直身子,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品尝了一口,在南冥一愈发冷漠的眼神里淡淡开口,“临安王来找我给他儿子赐婚。”
“夜儿?”南冥一嗓音里带上几分紧张。
“是啊,我们这个侄子人如其名,陌上人如玉,好像还是京中第一才子,样貌也是一顶一的好,若是与夜儿站在一起,定是极为相称。”昭德帝点点头,戏谑地看着南冥一。
“我与夜儿才是最相配的。”南冥一冷眼看着昭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