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阿婆点点头,“知道了,我记得那名军嫂好像姓舒,舒云。”
“舒云吗?”正好是之前丁红梅提过的。
许阿婆:“怎么了,想将人绑过来?”
戈明:“算了,现在绑了两个人已经够打草惊蛇了,先不要妄动。”
许阿婆冷哼一声,眼睛微微眯起,闪着阵阵寒光,“你们就是想得太多了,照老婆子的说法,直接一把火把这个村点了,部队就在附近肯定会派兵支援,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空档将火车站给炸了。”
“现在正好冬季,地上都堆着稻草,木柴,一点就燃,到时候一点火星子就能点燃一个村,一个村连着一个村,不怕事情不闹大。”
许阿婆的话语冰冷冷的,好似几个村村民的性命在她眼里就如同踩死几只蚂蚁那般轻而易举,丝毫愧疚忐忑也无。
马福和戈明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对许老婆子的忌惮,“这,会不会波及范围太广,我们到时候脱身不得。”
许阿婆冷哼一声,“贪生怕死之辈,既然做了这份差事,难道没有要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觉悟吗?我在这里潜伏了那么些年,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等的不就是这一刻。”
许老婆子说得激动了,咳嗽了好几声,语气缓和了不少,“只要这次我们的行动能够顺利,党国是不会忘了我们的,我们会被记录在史册上,是人人崇拜的英雄人物。”
说到这里,许老婆子树皮一样苍白松弛的脸庞奇异地浮现出两朵红云,她激动地拍了拍桌子,“这件事情我说了算,明天下午行动,宜早不宜迟,再犹豫下午,部队就要找上门来了。”
戈明沉吟了会,点头应了下来,“等会我去联系其他人,明天统一行动。”
一夜过去,舒云怀里抱着小火炉一样的顾曦倒是睡得不错,不过顾峻却是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舒云动了动身体,怀里的小家伙又往舒云的方向挪了挪,舒云帮他掖了掖被角,套好毛衣,线裤,披了件棉大衣下了床。
小家伙是个机灵的,顾峻在的时候每次都不让小家伙到他们的卧室一起睡,难得昨个儿看爸爸不在家,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晚上带着小枕头堂而皇之地睡到了顾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