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昀定睛细看，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霍然凑近手机发出疑问：

“你的脸怎么回事？眼睛好像发肿了，晚上是去偷鸡摸狗了吗？”

路尧先后摸了自己的脸颊和眼珠子，“没有，可能是我没睡好吧。”

灵机一闪，她陡地拔高音量：“路尧！”

“我在。”

“你该不会一夜未睡在等我吧？”

只见荧屏上的男人顿住好几秒后，才重重地点头承认。

话到嘴边的“笨蛋”两个字被上官昀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路尧确实“愚蠢至极”，但一想到他这样的行为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和担忧而彻夜未眠的时候，名为“感动”的小泡泡一个接一个地，悄悄地窜上心窝，很难叫人不动容。

“现在看到我本人，可以安心了吧？你快去睡一觉。”

“不要——我想和你再聊一会。”

路尧坚决的抗议，换来了上官昀的妥协：

“行行行，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上官，我闲着的话能给你发微信吗？”

她一个歪头的动作，趁机翻白眼，寻思着：他不是都“夺命追魂”地发了一大串，现在才来假惺惺地询问？

“可以，但我不一定及时回复。”

“没关系的，你有看就够了。”

“那我们明天还可以视频通话？”

“应该没问题的，我临睡前打给你吧。”

“好，后天你再继续联系我，行吗？”

上官昀的嘴角在微微抽搐着，“明天”还没来呢，就开始预约“后天”，用得着这么提前吗？

“看情况吧，说不定我会忘记的。”

“换我来打，好不好？”路尧羞赧地侧过脸，小声地吐露心声：

“在你回来之前，我想每一天都能见到你。”

蓦地，上官昀恍然大悟，会心一笑：“路尧，原来你那么想念我呀！”

“嗯额，我舍不得你离开...”

看在他可怜巴巴、一副被主人遗弃的惨状，她难得体贴一回，两人开始有来有往地“话家常”。

渐渐地，目光敏锐的上官昀又发现了路尧的异常，特别是当他的表现愈发明显，怕不是瞎子也能看出不对劲之处。

一下子，她语气不善地蹦出一句句的质疑：

“路尧，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要求视频通话，怎么聊着聊着你眼神开始左躲右闪，就是没有正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