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再跟你讲道理,善恶是非,你比谁都拈得清!”
“这两日你磨践我,应该也想过后果——道心不稳,驾前失仪,揣测君意,重女轻妻,罚你八十大板都是轻的!”
暮泽将头埋进手臂里,这些是他该受的。
这几日他道心不稳,有意无意疏远苏忆桃,若非顾忌小桃狐,事事迁就,恐怕矛盾早就激化了。
指尖攥住桃枝,冷汗涔涔。
小主,
受完八十宫杖,身后肿胀,青紫发黑,血肉外翻。
板子结结实实地砸在肉上,声音沉闷,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雪山之巅,是延绵一片的赤霞。
暮泽伏在臂弯处低声啜泣,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薄衫被冷汗浸湿,几缕白发被汗水打湿,一撮撮黏在一起。
暮泽抖如筛糠,嘴里咬着一截袖角,“我知道错了——”
“陛下…臣知罪,日后绝不再犯。”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
望着昏迷过去的暮泽,苏忆桃无奈地摇摇头。
苏忆桃抬掌烘干暮小狐狸身上的汗渍,将他抱到床榻处理外伤。
修长的指尖捏着翩翩起舞的火苗,揭开瓷盖,点燃香味清新悠远的安神香,坐回在软榻上打坐修炼。
暮泽这一昏,便是整整两天,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意识回归,疼痛就如同滔滔江水般涌上来。
暮泽额头顿时青筋暴起,倒吸一口冷气。
“嘶~”
“妻主!你好狠的心!”
“手腕…疼。”
苏忆桃起身揭开被褥,用桃枝戳着血痂,小狐狸疼得哀嚎一声,泪眼朦胧地望着她。
“啊——”
“苏忆桃!”
“你都不哄哄我的吗?”
暮泽用狐尾缠住苏忆桃的手腕,委屈吧啦地望着她,控诉着女人的绝情。
“阴阳怪气的小狐狸还需要我哄?朕没赏你一顿板子就是好的了。”
暮泽这会儿最怕听见‘阴阳怪气’这个词,肩膀一颤,连忙撒娇道,“妻主,我不敢了。”
撩开幔帐,用桃枝系在床柱上,床榻间的光线瞬间亮了几分。
“还跟我闹吗?”
暮泽抿唇摇头,“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