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带着找问题的心态读完这篇论文。
他的内心在怒吼!
他要化身叫兽!
他要批判!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他的战场所在之地。
直到一个个极其少见的数学符号出现在他的面前。
呵!数学模型?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生物内部世界的复杂精妙岂是数字能够描述的出来的?
他的判断其实比较符合当时的常理。
一般而言,数学模型在生物学上的确有应用,但大部分都是宏观的生态学。
一旦涉及到微观的细胞,其准确程度就会大打折扣,毫无作用。
此时,马泽尔已经心中大定,甚至对Cell的专业性产生了怀疑。
作为普通审稿人的一员,他要大声控诉。
这些特约审稿人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什么时候这种哗众取宠的稿件也能过稿发刊了?
但接下来,一幅精致的连续细胞免疫模拟图像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根据上面的批注,图像的数据来源赫然来自于他不屑一顾的数学模型。
按照论文的结论,这个模型理论上可以适用于已知的任何植物病原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一定是伪造的!
他开始不再相信论文上的一字一句。
他只相信自己的实验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