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舟大喜过望。
常念站在营帐外,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对李长嬴总有种深深的亏欠,因为知道他是好人,因为知道半点也回报不了,受之有愧,所以一直罔顾他的善意。
不过幸好,他活下来了,她还有机会报答他。
这场风波是个警醒,既然能绝处逢生,接下来就该毫不客气地肃清政敌。
清戎司衙门里得了不少密告,有些还是明目张胆地送进来的,几乎用不着费大力气去搜罗证据。
李鹤年和李延瑞兄弟俩平日结交了哪些僚臣,和谁来往密切,甚至府里和外界来往的书信都被秘密送进了清戎司衙门。
对于那些没有涉及这场谋逆的人员,皇帝很快下旨,把人从诏狱里给放了出来,皇上的不枉不纵让朝廷百官臣服,朝堂上呼吁将谋逆之人满门抄斩的呼声越来越高。
皇上痛定思痛,在年前最后的一场朝会上,下旨将涉案人等一律于午门问斩。
所以李洵舟的计划还是如愿完成了,只是一箭双雕的设想,只达成了一半。
常念在他掀开被子躺下时,支起身子问他,“皇上那一雕是什么?”
李洵舟拉她躺下,把她的手按在某处,老神在在,“就是这个。”
常念转过脸看他,一脸莫名。
李洵舟闭着眼,握着她的手揉搓。
“我原本打算趁他们偷袭的时候,不小心摔下马,然后再被乱马踩上几脚,踩到要害不就可以不用选秀了……”
常念猛地扽回手,他“嘶”地一声抽了口冷气。
“顾常念!你真想把你男人变成残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