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避开了她的视线,没敢和她对视,怕他窥破自己肮脏的本性。
也许是太过心虚,满心的欲望和昂扬突然间衰落了下来。
他懊恼自己在关键时刻变得这样无能,原本只要再进一步就能占有她。
他不甘心,又怕她看见,越发瞧不起自己。
他心里愈发着急起来,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不由地松开了。
常念趁机抽出匕首,瞬时起身,挥刀朝他的脖子上抹去。
顺王惊惶抬眼,本能地伸出手遮挡。
锋利的刀刃几乎把他的手掌从中间劈开,翻开的白色皮肉瞬间被奔涌出的鲜血覆盖住。
顺王握着手掌歪倒在一旁,皮开肉绽的痛楚让他不住地哀嚎起来。
常念跌跌撞撞地起身,拨开重重叠叠的帐子跑进内室,推开半阖的窗子,纵身跳了出去。
前院守门的侍卫一定能听见顺王的嚎叫,也许不久就会追赶过来。
窗台有些高,常念跳下来时脚下一歪,窗下干枯的枝条刺穿了靴子。
她顾不上看脚踝上的伤势,攥紧了匕首往后门上逃。
长公主大概没料到她能从顺王的手底下逃出来,后院里并没有安排守卫防护。
那些洒扫的下人看见她满手的鲜血的冲出来,一时都愣住了。
一个胆大的小厮战战兢兢地迎上来,横着手里的竹枝扫帚阻拦,“你……你不能走……”
常念没和他废话,转过手腕,手起刀落间间割开他的喉管,解决了眼前的路障。
血液喷溅了她一脸,空气中有种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剩下的几个小厮再不敢上前,被她阎罗似的气场逼得连连后退。
杂沓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公主府里的守卫正从四面八方涌向这里。
绝望的预感爬上了脊背,手心粘腻的血液让她几乎握不住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