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背上没来由地有些恶寒,忙转过身子叩头。
“奴才不敢,奴才只想告诉顾大人,奴才绝对没有勾缠皇上的意思,皇上他要奴才,奴才哪有胆子拒绝,只能尽心应承,皇上最近兴致又高,所以才掏空了……”
常念有些尴尬地打断她,“长夏姑娘,不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皇上病倒终究是因你而起,皇后的话你在殿外应该也听见了,外头的那些老臣也都一个个紧盯着清戎司,即便皇上有心偏袒你,也不能不给群臣一个交待。”
长夏颤声接口道,“所以,就该奴才来做这个交待,是吗?”
说实话,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一个宫女身上,就和昏君把亡国的罪责推到女人身上一样,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常念原本猜想她应该是皇后安排到皇上跟前的眼线,可纯王一句看似无意的话,就让皇后炸了毛,反倒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皇后那么恨皇贵妃,对于顶着那张脸在御前晃荡的长夏,恐怕早就想除而快之了。
可如果不是皇后,难不成是济王?
也许是以为自己难逃一死,长夏的眼里浸满了恐惧。
“顾大人,你们……你们……不能杀奴才。”
若长夏果真是济王的人,她就更得保住她了。
常念安抚她,“长夏姑娘,没人要杀你,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上他也……”
没想到长夏咬着嘴唇,颤抖地更厉害了,“什么活罪,要打奴才板子吗?”
常念敷衍她,“进了清戎司的,只是挨上几板子就能出去,姑娘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二人了。”
长夏膝行到她脚边,抓着她的裤腿不放,一脸惊恐,“顾大人,你们不能打……不能打奴才。”
常念蹙着眉毛看她,要不是顾忌她是济王的人,她实在懒得站在这儿和她磨这么长时间的嘴皮子。
“长夏姑娘,皇上宠你,但也不能不顾脸面,不能杀还不能打,那些言官的唾沫星子就能把皇上他老人家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