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大人,对不住,我,我喝醉了。”
常念冷笑一声,转头离开了。
殿里空寂下来。
顺王抬起头,突然发狠,把桌上的餐盘全数横扫在地上。
双狮戏球的地毯上顿时杯盘狼藉,斑驳脏污。
府里的管家在殿外头探头探脑,犹豫着不敢进来。
顺王蹒跚着走到她坐过的位子上,空气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他瘫坐在凳子上,疲惫地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有什么快进来说!”
管家弓肩塌腰进来,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说道:“回殿下,皇后娘娘叫殿下进宫,说有要事要交待殿下。”
顺王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问,“几时了?”
管家说快戊时了,“殿下,宫里就快下钥了。”
他摇晃着站起身,“备马!”
下过雨的夜,寒风刺骨,冷风一吹,原本昏聩的神思清明了不少。
他快马加鞭,赶在宫门锁闭的前一刻进了凤雏宫。
皇后娘娘正坐在妆台前卸钗,看见镜子里的他一进来,就满脸郁色地坐在她身后的杌子上,一言不发。
她朝海嬷嬷使了个眼色。
海嬷嬷会意,领着殿内伺候的人蹲了安后,退出了寑殿。
皇后转过脸问他。
“怎么,那个顾常念不肯归顺?”
见他不说话,她冷嗤一声,“母后早跟你说过,她是个反叛,不会同意的,你的药用了吗?”
顺王双手撑在膝头,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母后,您给儿臣的,是毒药吗?”
皇后转过身,对着镜子蓖了蓖头,“不能为我所用,就得为我所杀,他和济王走得那么近,留着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