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昌反问。
“妈过了一遍水了,只剩下小石子喽,不影响的。”白辛巧笑道。
“哥,俺教你个法子,一口咽下去,这样就不会咬得小石子了。”寂红一脸认真,还朝着她哥示范了一次。
“行,哥记心里了。”
裴寂昌低头盯着碗里的烩菜,拿筷子挑挑拣拣。
不一会,放下碗筷后,裴寂昌认真下来。
“爹,妈,你们以后就不用下地了,把土地转给村里人,儿现在长本事了......”
“别说胡话!”
老裴一挥手,打断了裴寂昌的话,旋即重重道:“你在外头折腾你的,俺必须得种地,不管你啥时候回来,总有你一口热乎吃的。”
裴寂昌一怔,想要说的话咽到肚子里,老农的话虽然生硬,但字里行间,都是对儿子的爱。
“儿,我和你爹就这点本事,其他忙也帮不上,知道你的这份孝心,俺们不受苦的。”
白辛巧又强调道。
“那这样,你和我爹只种葡萄,要起到带头作用,好让村里人跟风。”
裴寂昌只好妥协,他深知,呦不过爹妈的。
“听儿的话。”
白辛巧笑着应声,老裴也点了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不能再让寂红下地了,她这个年纪得学些本事,以后让她跟着我。”
裴寂昌又说。
“行的。”
夫妻两人倒是很有默契,异口同声,都喜笑颜开地咧嘴乐了。
“儿,去了省城苦不苦。”
老裴吧唧了下嘴,埋下头,脸竟然通红,但终于是开口问了。
“不苦的,还认识了不少朋友......”
裴寂昌笑着说了起来,净是说些让家人放心的话,渐渐的,三口人的脸上洋溢出笑容。
不知为何,裴寂昌现在极其依赖这种感觉,或许人本身就是群居动物,哪怕在这穷乡僻壤,简陋的土院里,家人间那份沉甸甸的爱,令其无比珍惜。
饭后,裴寂昌本来想要帮家里干些活的,可玉米都卖了,寒房也都收拾出来了,老两口根本闲不住,自个找活干,便只好在屋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