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事情往他身上推,六年都是少的。
唯有将杜萧塑造成被害者,才有机会和他的父母团聚。
至于他。
她想要的,他都给。
“那您呢?”西辞眉宇紧蹙。
成全了所有人,那他自己呢。
隔着一扇门,他低哑的声音有些暗淡不清:“我答应过她。”
西辞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想问,却被下了逐客令。
他拧着眉头,正要转身,却恍然意识到,别墅里不见半分生气,除了卧房,哪都不曾动过。
“三天了,您没吃过东西吗?”
他等了又等,始终没有等到回音。
门的那边,他头颅低垂,走神地盯着地面。
原来已经过去三天了吗……
是了,日升又日落,算起来,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
他动了动嘴唇,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嘴唇早已经干裂起皮,喉咙里干得冒血,难怪他的声音沙哑成那样。
渴吗?他不觉得。
饿……好像也不饿。
他没有回应,西辞没办法,只能离开。
听着门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他仰头朝后一靠,攥着戒指,慢慢闭起眼睛。
心口很疼,任凭他怎么用力攥着戒指,也无法抵消半分心里的疼。
他用力地攥啊攥,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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