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被司案局的人抓着手臂,并不能走得太近,但他还是看清了病床上的褚泉。
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雇主要求他撞死的人。
看到人在病床上,知道他没死,司机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人没死,他只能拿到四百万。
四百万,只够给他的妻子续三个月的命。
“司机和坐在副驾驶的人怎么样了?”他抿着干裂起皮的嘴唇,伸着脖子哑声问。
褚泉这会儿也醒了。
安心地睡过一觉,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一醒来就听到有人问司机和副驾驶的人如何。
想到两年里始终对他很好的司机和助理,他殷切地看向床边的闻轻溪。
“活着,没死。”
他看了司机一眼,目光挪回到褚泉身上,抓着他的手探了探脉,确定没什么问题后,仔细地抬起他的脖颈,将一枚枕头塞在他脑袋下。
视线起来了一些,褚泉这才看到刚刚说话的人。
头上包着纱布,身上戴着手铐脚镣,身边还有司案局的人贴身控制。
很显然,他就是造成自己车祸的人。
“你能救我的妻子?我妻子就在这家医院!”他急切地往前挪了一步,却被两个司案员用力地抓着胳膊按回来。
“可以去看看。”说着,闻轻溪起身,示意两个手下留在病房。
一旁,因着与自己无关,并不打算掺和进去的牧云枕,在听到她家小白脸说可以去看看的时候,眉角一挑,收了手机,手插口袋,慢慢悠悠地坠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