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第一次见周时义,见他面目冷肃,不由心里惴惴:“周伯伯,你好。”
周时义本不想理人,奈何被人威胁,只好点了点头:“来了就坐吧。”
沈瑜留在这里吃午饭,期间,潘云一直特别热络的陪着她聊天。周凛忙前忙后,又是切水果,又是给她拿甜点。
唯独周时义依旧板着脸, 话也不多。
周凛怕沈瑜多心,悄悄在她耳边说:“别怕,我爸这种人面冷心软。我妈最有办法治他。”
沈瑜忍俊不禁:“所以,你家都是妻管严吗?”
“你不觉得,妻管严的本质,其实就是爱老婆吗?”
沈瑜剜他一眼:“就你会说话。”
两人甜蜜的画面落在周时义眼中,他起身:“周凛,跟我来书房一趟!”
周凛跟过去之前,安慰的捏了捏沈瑜的手:“放心。”
……
书房里,周时义板着脸,让周凛把门关上。
父子俩相对无言,一时沉默。
良久,周时义才缓缓开口:“周凛,你想好了?”
“是。我早就想好了。”
“为了这个沈瑜,就算永远无法升迁也不在乎?”周时义痛惜的看着儿子,“周凛,我了解你,你选择进入外交部,有自己的职业规划。我和你妈并非不讲道理的封建父母,我们所考虑的,无非是你,不想你理想落空,郁郁不得志。也担心这会影响你们未来的感情。”
周凛本来已经做好跟父亲对抗的准备,可他出人意料的一番话,又让周凛腾起内疚。
“爸,你放心,沈瑜不会成为我的污点,相反,她是我的荣耀。在缅国的历练,是我踏入这个行业后,最有意义的一段经历。我之所以回国就受到嘉奖,一半的功劳来自沈瑜。您怎么会觉得,她会成为我的拖累呢?我和她明明就是两情相悦,互相成全。
再说,您和妈的一辈子难道就顺风顺水,没有半点波澜?我记得,我十岁那年,你因为工作失误,被发配到非洲好几年。你和妈不照样过的好好的。在我看来,选择爱人,就是选择战友。既然认定,那后半生便是风雨同担,砥砺前行。这一点,我和沈瑜早就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