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不如以她们的性命去搏一把,他相信娘娘会尽力去救她们,能不能救下,皆看天意,可这泼天的富贵,他是非要不可了。反正已经做了太监,为何不做到最好?虽然眼下资历还不够深,可御前总管的位置绝不是奢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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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姑,求您了,您就告诉我吧,我额娘和妹妹怎么样了?”
那人不耐烦地将一包药递给他人人:“行了,事成之后,她们二人就会完好无损地送回去,你只需好好做事便可。”
“可是姑姑,那,那是贵妃娘娘啊,奴才在永寿宫又一直当差当的不错,万一事发,奴才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话音刚落,一把银票又被塞到小明子手里:“一千两,够不够你卖命?你也说了你当差当的不错,做干净些,怎么可能怀疑到你头上?何况你家里人的命不想要了?”
小明子眼冒金光地看着那叠银票,咽了下口水:“我做,我做,你们也别动我额娘和妹妹,万一,万一事发,也必须保我,否则我就把你们告发了!”
那人眼里闪过一抹轻蔑,但看着银票又有些肉疼,前后加起来整整一千五百两了!这奴才也真是贪婪,不过到底是贵妃跟前的一等太监,要是不下些血本,人家也没必要做这事。还好主子事先将他的家人扣下了。
交接完东西,小明子又绕了一趟内务府,取了月例才大摇大摆地回永寿宫,那人见他这般谨慎,也放心离去了。
小明子回宫时,柳默正在偏殿给六贝子请平安脉,小明子假装无事发生,回了自己的耳房,小施已经等候多时了,他把药包塞给小施,自己往床上一靠,二人对了眼色,小施便把药包拿走了。
“看看吧。”
沈眉庄将那包药递给柳默,柳默接过去,细细看了一会:“娘娘,此物应该是鸦胆子壳的粉末,食用后会产生恶心、呕吐的症状,若食用过多,则会四肢麻痹、脏腑流血而亡。鸦胆子的毒性极其隐蔽,从脉象上无法察觉,初期症状和胃病差不多,极难被诊出!”
小施道:“娘娘,小明子跟奴才说了,这只是第一次的药,用糯米纸包的,叫他将整个药包一齐混入娘娘的吃食里,也没说具体要下多久,只叫他每隔七天去取一次药。”
“若本宫长期食用此物,最后毒发身亡,会被发现吗?”
柳默摇摇头:“鸦胆子可入药,能凉血止血、化瘀生新,其外壳和果实虽有毒,但都是直接刺激脏腑,若按照这样的用量循序渐进,微臣只能诊出娘娘内里虚弱,但无法判断是何所致,最多只能根据娘娘的症状,配些温和调养的方子,根本无法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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