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他的目光似乎是有焦距的。

他看着何静，缓缓地，嘴唇蠕动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

但墓室里没人敢出声，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都懵在了当场，只有叶小孤这个冷血的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老胡的嘴巴张了张，终于忍不住低声骂道：“操他妈的……活见鬼了，这什么情况？！”

何静的样子看上去也是心脏在狂跳，但她似乎在逼迫自己冷静。看上去，她应该知道，眼前的情况无论多诡异，一定有科学或历史的解释，而不是鬼怪复生这种荒谬的结论。

她缓缓伸出手，试探性地在尸体眼前晃了晃。

尸体没有反应。

她又抬手，在他眼前快速晃动。

尸体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何静微微皱眉，她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尸体的眼睛虽然睁开了，但并不具备真正的视觉功能。换句话说，他的眼睛是睁开的，但他并不“看见”任何东西。**

“假性尸醒……”她低声自语。

沈小玲看向她：“你说什么？”

“尸体在特定条件下，会出现肌肉抽搐、眼睑松弛等现象。”何静盯着棺中人，冷静分析道，“他的眼睛睁开了，但实际上并没有视觉功能，这种情况有可能是由于特殊的防腐工艺，或者……某种未曾记载的秘术。”

她抬手，伸到尸体的鼻息前，没有任何呼吸。

尸体的手仍旧维持在微微颤动的状态，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作。

墓室的空气凝固了。

终于，老胡憋不住，叹了口气：“嚓他娘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要从棺材里跳起来呢……合着就是个睁着眼睛的‘标本’而已？”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何静知道，老胡的玩笑只是掩盖恐惧的一种方式。

沈小玲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得查清楚，这具尸体究竟是怎么被保存成这样的。”

她的话点醒了所有人。

一个死去数百年的人，竟然能保存得比现代防腐技术还完好，这才是最令人不寒而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