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的傻果然是装出来的，亏宋喻泽一直那么护着你，结果你心里比谁都清醒。”马滔被打了一顿，现在心里愤愤不平，越想越不平衡，“那么那些传闻呢，你明明知道却没有什么表示，是真的认为‘清者自清’还是本来就是事实你没理由反驳？还说我恶心，你又好多少？”

戚深从他这一堆废话里找出了唯一一句有用的话，眉头微蹙，“什么传闻？”

马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不知道？！我一个外校的都听说了，你作为当事人你不知道？！”

戚深心烦：“不说算了。”

总归影响不了什么。

戚深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脏兮兮的脸，问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马滔沉默几秒钟，自嘲道：“在一个沼泽里想要拼命往上爬，只有被拽下去的份，更何况我本来就烂，一直就这性格，只不过现在更烂了而已。”

“我他妈……羡慕你们羡慕的要死，你们从生下来就有我永远触碰不到的能力和天赋，我遭的罪你们又怎么可能会懂！”马滔估计是最近真的被逼疯了，眼泪从他脸颊滑落，边哭边说，“你知道我那个学校什么样子吗？那根本不是学校！那就是一群废物的集合地！更可笑的是我居然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在里面，一个想要好好学习的人只会被嘲讽，不是我非要找外校的，而是和本校的人在一起只会耽误我，如果我在感情上认真了，最后会让我更加无心学习，又不是我想玩的，不是我要当一个人渣！我只能这么做！”

戚深平静听完，“那喻泽呢？”

“……”

戚深一语道破，“你只是想拉一个人下水，想让别人和你一起倒霉，而让你最羡慕的喻泽就这样成为了那个受害者。”

“我才是受害者！！”马滔大声哭喊，“他每天那么开心！他怎么就成受害者了！而且他有你，就算真被我拉下去了也有你拽着他，我不一样，我没有人……”

“活该。”戚深打断。

马滔突然噤声，愣愣的看着他说不出一个字。

为什么？

为什么我活该？

我这么惨了为什么不可怜我还认为我是罪有应得，凭什么？为什么？！

“凭你也想让他堕落？”戚深勾唇，不屑道，“傻逼吧，又不是我们逼你的，这不是你选的路吗？你在埋怨什么？”

“这么脆弱的话就赶紧回家找妈妈哭着求安慰吧，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