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得出来,你姑娘还在床上躺着呢!”
乾隆:不是说刚刚教训了皇后一顿吗?怎么又教训上他了?
乾隆收起笑容,轻声说:“皇额娘您也别太担心了,小宝不是已经醒了吗。”
“醒了就代表不用受罪了?如此你也去雨中淋一淋,哀家便不再说什么!”
乾隆聪明的闭上嘴巴,他算是看明白了现在的太后就是炮筒一点就着,他还是别被误伤了。
养心殿内一阵安静,太后斜着眼睛觑着乾隆,“你这么不说话!”
乾隆:???
这都是什么无妄之灾啊!
乾隆抿了口茶,而后说:“皇额娘,朕知道您心疼璟瑟但是朕和皇后是她的阿玛和额娘,对她的心疼与您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皇后对于璟瑟的感情朕不必多说,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初皇阿玛执意将璟瑟抱进宫养皇后哭的眼睛都要瞎了。”
太后冷哼了一声,只是神色已经不像是刚刚那么冷硬了。
乾隆再接再厉又接着说:“皇后也有她的难处,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初大格格连一岁都没活成就没了,那个时候琅桦都差点跟着去了。”
“后面有了永琏,琅桦是每时每刻都要把孩子带在身边,她那个时候真是把永琏当成了眼珠子。朕本来以为琅桦会溺爱孩子,还想着等永琏大了就将他带到自己身边,谁知道永琏一岁生辰一过琅桦整个人就都松懈下来了。”
乾隆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朕才知道,琅桦对大格格的死是多么的在意。您看,现在永琏吃了这么苦琅桦也没吭一声,便知道她在意孩子但更明白怎么样才是对她们更好。”
太后被乾隆说的整个人也是不复刚刚的强硬,身上的那层外壳似是渐渐脱落。
乾隆隔着桌子看着太后,他神色柔软的说:“额娘,您对小宝的好咱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所以琅桦面对您的质问乃至于骂声一言不发,她心里才是最不好受的那个。您说刚一个月的永琮她能放心的的下吗?”
太后哼了一声,冷眼瞧着乾隆,“如此说来皇后一点错都没有,要怪就怪你。什么时候跟高斌密谈不好非得挑选中元节,哀家看就是你的错!”
乾隆能说什么呢?为了让太后不对皇后有怨言他只能把错揽下来。
“是是是,儿子也反省了,朕会补偿嘉妃母子,也会开解皇后,琅桦是个聪慧又温顺的,她不会多心的。”
太后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乾隆一看就笑了。
“对了,哀家听说嘉妃请不到太医是因为昨夜永琪他们被吓到,娴嫔将所有太医请到撷芳殿给他们诊治。她是蠢吗?宫里这么多太医都被她一个人驱使?就算是为了皇嗣她这么做也是失了分寸,哀家真真是庆幸先帝爷的决断,否则她成了皇后,后宫岂不是乱了套了!”
乾隆点点头,“皇额娘说的是,只是她到底也是好心,朕也不能因为此事降罪于她。”
太后提点了一句,“明着不能降罪那边暗着,她不是被撤了三个月的绿头牌吗,哀家看再延长三个月,只是这一切就看你的了。”
乾隆沉吟片刻,才点了点头,“都听皇额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