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常在坐到娴嫔的对面,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外面各个都在看姐姐的笑话呢,姐姐怎么还沉得住气绣这个?”
也不知道是在刺绣还是在扯面,娴嫔带着护甲套的手将线拉的都快拉到了头顶,也不怕扯断了。
她人淡如菊的说:“好不容易让如意馆的画师找出这幅春山行旅图,不沉住气绣出来难道出去让别人看是非啊?”
惢心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主儿,该用午膳了。”
就两个菜还都是素菜,清汤寡水的一点都不符合嫔位的份例。
海常在指着那汤说:“这不是昨儿才送回去的吗,怎么又给送回来了呢?”
惢心解释:“内务府的份例没有到,小厨房开不了火,这些都是御膳房送来的。”
海常在感觉自己的姐姐受了委屈,忍不住抱怨,“这怎么能成呢,这些吃不得啊姐姐。”
娴嫔眨了眨眼睛,挤着脸说:“将就吧。”
······
秦立刚从咸福宫出来就被阿箬拦住,“呦,这是干什么?”
“内务府送来的夏衣料子都是腐的,你这叫人怎么穿啊?”
秦立装模作样的很疑惑不解,“腐的?哦,那定是延禧宫啊霉气太重毁了那衣料。”
“你,你胡说八道!不说那衣料,为什么月例银子也短了?”
秦立振振有词的看着阿箬,“短了吗?你忘了,年下的时候延禧宫用这用那都是顶好的东西。内务府还自己掏了腰包补贴的银子,这眼看都快夏天了,还不把这银子给补上吗?”
阿箬都被秦立给说愣了,秦立却没住口接着说:“我都算过了,按照这么个扣月银的法子延禧宫欠下的数目要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才能还清。”
“延禧宫什么时候要这要那欠内务府银子了?欠条呢?款项呢?拿出来给我瞧瞧。”
话音刚落,一道嚣张的声音就在她们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