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敬趴在皇后的怀中把玩着她的手串。
琉璃手串晶莹剔透,一颗一颗珠子圆润又饱满,碰触之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额娘,我在宫里住了这么多年只是听说过王叔有一个儿子却从来没有见过,皇玛法这么疼皇叔不应该爱屋及乌吗?”
这个问题就扯到很多年的往事了,皇后一下一下的用手梳理着和敬的头发,心里却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跟和敬说。
毕竟这是和亲王与他福晋之间的事,和敬一个小辈打听长辈的事到底是不好。
和敬轻轻晃了下皇后的胳膊,眼里的好奇看的皇后都很无奈。
“王叔最爱跟我争宠了,从前跟我争皇玛法的宠爱,后来又是皇阿玛的,哼,等哪日我去求求皇阿玛让他带我出宫去王府走一趟,我势必要把福晋、侧福晋对他的爱都抢过来。”
皇后只感觉到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她连忙出声,制止住和敬这么危险的想法。
“你趁早把心思歇下,他们俩的事很复杂。你不知道,和亲王福晋在永壁之前有一个儿子,那个时候他们夫妇的感情还很好。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王叔某一日突然把一个女子带进王府非要那她做侍妾,福晋生产完正是虚弱的时候,和亲王···实在是太不知道疼人。”
“后来呢?”
皇后提起往事对那个孩子也不由得产生了怜惜之情,这说出来的话就不由得有些怨怼。
“后来福晋和你王叔吵了一架就跑了,谁成想那日大雨,小阿哥被惊的起了高热,数度惊厥。丫鬟婆子们冒雨去请大夫等到大夫请来时孩子已经不行了。”
啊?
这么狗血?
和敬手动把下巴合上,她又问道:“那王叔呢?跑哪去了?”
“据说是宿在了侧福晋的院子里。”皇后抿了抿唇,不仅疼惜孩子也是疼惜福晋。
换做是她,丈夫如此荒唐行事,自己身体虚弱冒死生下的孩子又没了,她恐怕很难振作起来。
和敬也想到了这一点,心中对和亲王福晋有些敬佩,这女人是个狠人。
都这么恨和亲王了还能跟他再生一个阿哥,也是忍辱负重哦!
“永壁是和亲王府的独苗,是福晋的眼珠子,在永壁三岁之前福晋从没有离开过他更不用说是进宫。你皇玛法虽不认同弘昼,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故而也纵着她们母子。”
“这不,等到永壁立住了福晋才渐渐放手吗?永壁才五岁,并不用这般早的进上书房,听说是福晋进宫亲自求了你皇阿玛。”
和敬:啧,这是让永壁早一点进二哥的眼吗?福晋这么早就给儿子铺路,是打从心底里认为这辈子就只有永壁这一个儿子了吗?
不论是心性还是谋略,和敬在心中都给福晋打了一个顶级,她不由得好奇,今年过年福晋会不会进宫来给皇玛嬷和皇阿玛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