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心脏扑通扑通,确实很不争气地跳得快飞。
她无时无刻不觉得,陈麒林这人跟条阴毒的蛇没区别,就算被他瞧上一眼,浑身上下都要难受半天。
陈麒迹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走人。
陈麒现不罢休,语气不重,喝了一声:“站住。”
生生绊住了陈麒林的步子。
陈麒林忌惮眼前这个疯批是真,自己在他手下遭过的罪,细数得有一箩筐。
他这辈子都释怀不了。
陈麒迹私下许诺过他,他在陈麒现那里受过的伤,日后定会让他加倍奉还。
这才压住了他,收住反骨,心不甘情不愿,背对着所有人道:“我恶心我自己,成么。”
说完,未等陈麒现再挑衅,快步离开了客厅。
忽然安静之中,陈麒迹亲手将包好的画递到姜弥跟前,眼神温和,不见半分戾气。
这会儿,他憋着的一口气,总算找到出口,不着痕迹地向陈麒现挑衅回去:“嫂子,上次聊的事,还作数吧。”
陈麒现站在他对面,他脸上的得意之色,悉数落到自己眼中。
从小到大,他最会这种旁敲侧击的搞小动作。
陈麒现早摸透了他的底,十年如一日,还真是乏善可陈。
十年前是小人,十年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思及此,陈麒现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嗤笑。
姜弥泰然自若从他手中接过画,当着陈麒现的面,看着他一字一句没有退缩,反而挑明了他们之间有过的互动:“等着你给我介绍离婚律师呢。”
陈麒现居高临下睥睨着姜弥,接过这茬,脸上终于有几分认真可言,正色问她:“谁要离婚?”
话题跳转得太过生涩和唐突。
陈麒迹没想这么早暴露自己的野心,他难得露出计划之外的一抹慌张,不过很快恢复冷静从容。
答不上来,沉默便是最好的保护色。
陈麒迹把难题,交给了姜弥。
而姜弥,历来是个慢慢吞吞的主。
陈麒现主动站出来,打破沉默:“让我换句话来问,想着拆散我和咪咪,再由你等着接盘?”
陈麒迹渐渐绷不住脸,这话题已经进入了雷区。
他和陈麒现最大的不同便是,在他身上,永远不会将话挑得这样明了。
不然,他没有反悔的余地。
而陈麒现,永远都是直抒来意,以至于吃了那么多的暗亏不自知。
陈麒迹轻笑:“我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