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寰鼻青脸肿地看着岳渊,忽然嘿嘿笑起来。
他笑着笑着,眼泪从红肿的眼中落下来:
“父王,我真没想到,为了所谓的虚名,您会懦弱到这种程度,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不敢承认,亲生的女儿都不敢接回家。”
他悲愤莫名,梗着脖子低吼道:
“父王,我瞧不起你!!”
岳渊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他闭上眼点着头冷笑: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那冯小楼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对她说的每个字都深信不疑,对你老子说的话连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忽然平静下来,缓缓睁眼,冷冷看着一脸倔犟的岳子寰:
“既然本王在你心目中是这么不堪的形象,你我以后也不必再父子相称。”
岳子寰满脑子的义愤填膺被这句话砸得粉碎。
他不停眨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岳渊:
“父王,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我是您的儿子,我是您的亲生儿子!”
“就因为儿子说了您最害怕听到的真话,您就连父子亲情都不顾了?”
岳渊坐在轮椅上左右扭了扭脖子,关节咔咔直响,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一生最大的失败,就是生了你这个儿子。”
他心中绝望地默念:希望岳子禹不是第二个。
岳子寰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内心无尽的悲愤与无力感都挤压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