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现在朱安涛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他身上,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刘夫人握刀的手,把刀抢了过来。
刘夫人大惊,头顶“蓬”地炸开一团血雾,这个躯壳的生机立刻断绝,却是要以血遁之法,支撑神魂以最强状态出窍再战一场。
但神魂才刚出到一半,原本朱安涛身上的条条阵纹竟诡异地在她身上亮起,一下把她所在了原地。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果然,涛儿你早有准备,是我小看了你。”刘夫人惨然笑道。
“现在还想用亲情打动我?”朱安涛却是不屑冷笑道,“你觉得现在的我,还会在意这种东西吗?”
“啧,这母子俩真是绝了。”朱安澜看着眼前母子相残的一幕,砸吧了一下嘴,突然出手,全力轰击向身后半成品的金身!
他已经听出来了,这母子俩都把金身当成了关键,现在刘夫人已经被反制重伤,他只要提前毁掉还未完成的金身,就能让这俩人的阴谋全部落空!
“你敢!”
一见朱安澜暴起发难,还剑指自己最重视的要害之物,朱安涛勃然大怒。
但他也知道现在情形已经危急到了极点,再拖下去,外面的锦衣卫随时都会结束战斗冲进来,他需要这尊金身,决不能让它毁在朱安澜手里。
当下他目光一狠,再无废话,一刀插进了刘夫人的胸膛,挑出心脏,举着祭品就也向金身扑了过去。
金身神像离开光也只差这最后一步!
刹那间,地宫里的时间好像定格,朱安澜和朱安涛这对仇深似海的兄弟俩,围绕着金身的成败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而失去了心脏、顶门也被震碎的刘夫人居然一时不得死,反而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发出了夜枭般的癫狂笑声。
“好好好!我儿真是好样的,够狡诈,够残忍!”
“有你这样的毒瘤存世,你父王必不得安生!我虽不能亲手报仇,但你替我接下这一段因果,也是顶好之事,我输的安心了!”
“朱梼,老娘在地府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