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冰冷且威严:“辰王,事已至此,你可还有何话说?
你且给朕一个解释。”
帝旭辰抬起头,脸上不见丝毫慌张,
神色镇定自若,他先恭敬地向帝九尊行了一礼,
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皇兄圣明,臣弟今日在这洗三宴上,满心皆为庆贺太子诞生,绝无半分冒犯周小姐之意。
定是有人蓄意谋划,故意设局陷害臣弟,想在这大喜之日挑起事端,以离间臣弟与陛下的情谊,还望陛下明察。”
他言辞恳切,眼神坦然地直视帝九尊,
仿佛自己真的是清白无辜,
遭人恶意诬陷一般。
此刻,宴会厅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右丞相身上聚焦。
右丞相眉头紧锁,内心犹如翻江倒海。
他深知这是辰王布下的一场阴谋,可如今女儿被卷入其中,若要保女儿不受委屈,就势必要与辰王彻底决裂,
可辰王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与之作对,前途未卜;
但若选择牺牲女儿,保全家族,那他一生清明何在,又如何对得起女儿的信任与依赖。
右丞相的双手在袖中微微颤抖,
他的目光在周静姝的悲戚面容,与帝旭辰的镇定神情之间来回游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似重锤敲击着他的心。
他深知自己的抉择不仅关乎家族荣辱,更可能影响整个朝廷的局势走向。
在这两难的困境中,
他陷入了深深的挣扎,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却仍未下定决心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帝九尊端坐于高位之上,眼神威严地扫过帝旭辰与周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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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沉稳而不容置疑:“你二人所言截然不同,此事关乎重大,朕自不会轻易听信一面之词。
朕即刻吩咐禁军全力彻查,定要将这背后真相大白于天下。
无论是谁,妄图在朕之子的洗三宴上耍弄阴谋诡计,朕都绝不轻饶!”
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先将帝旭辰与周静姝分别看管起来,
那冷峻的面容如同笼罩着一层寒霜,令在场众人皆能感受到他的盛怒与决心。
帝九尊心中怒火中烧,暗自思忖:这帝旭辰简直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朕儿洗三这般喜庆庄重之日,他竟敢蓄意谋划如此龌龊腌臜之事,其心可诛!
他这般行径,无非是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搅乱朝局,
试图撼动朕的根基,谋夺那至高无上之位。
若朕此次轻易放过他,不给他些刻骨铭心的教训,
他定会以为朕软弱可欺,日后必定更加嚣张跋扈,变本加厉地兴风作浪。
朕定要让他明白,皇权之下,岂容他这等忤逆之徒肆意妄为,
朕会将他的阴谋彻底粉碎,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以儆效尤,
方能保朕之江山社稷稳固,太子日后顺利承继大统。
在那阴暗潮湿的狭小屋子里,
帝旭辰被困于其中,四壁徒然,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艰难地从狭小通风口挤入。
他席地而坐,脊背依旧挺直,
眼神中透着不甘与思索,对周围严密的看守仿若未觉。
很快,柳碧玉匆匆赶来,她发丝微乱,妆容亦有几分斑驳,可见其焦急。
踏入屋内,见帝旭辰这般模样,
她眉头紧蹙几步上前,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辰儿,你怎能这般莽撞行事?母妃知晓你有野心,可在小太子洗三宴这般重要时刻,怎可如此不计后果地胡来?
你即便想拉拢右丞相,也不该用这般下作手段,这岂不是将把柄亲手递与他人?
如今陷入这般困境,叫母妃如何是好?”
柳碧玉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忧虑与责备。
帝旭辰抬眼,看向母妃,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低声道:“母妃,儿臣本以为计划周全,未料到会被帝九尊如此轻易识破,还陷入这般被动局面。
儿臣只是想为我们的未来争一争,不想一直屈居人下。”
柳碧玉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与忧虑,
她紧紧抓住帝旭辰的手臂,手指微微颤抖:“辰儿,那帝九尊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万一他借此机会暗中对你下毒手,
你叫母妃如何承受得起?
咱们这些年的筹谋,难道就要付诸东流?”
帝旭辰眉头紧皱,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决绝:“母妃,儿臣何尝不知危险重重。
可如今的局势,帝九尊步步紧逼,儿臣若只是一味退缩,迟早会被他彻底铲除。
儿臣不甘,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皇位,放弃我们的未来。
这洗三宴本是绝佳的机会,若能成功拉拢右丞相,儿臣便可在朝堂之上拥有与帝九尊抗衡的力量,只是……”
他恨恨地捶了一下地面,“儿臣棋差一招,以为帝九尊会当众下旨赐婚,结果他直接扣押儿臣!
但即便如此,儿臣也不会坐以待毙,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儿臣定要反击到底。”
柳碧玉秀眉轻蹙,低声道:“辰儿,这次你摆的局,任谁都看得出是你算计了右丞相,
他怎会心甘情愿与你合作?
说不定心中已生怨气。”
帝旭辰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儿臣就是要与他斗上一斗。他那宝贝女儿,如今清白毁于我手,除了嫁给我已无路可走。
只要他踏入我这‘贼船’,便再难脱身。”
柳碧玉微微颔首,目露赞赏之意:“辰儿,既你已决心走此路,那母妃自当助力。
母妃定会设法将右丞相之女迎入辰王府。
你且在这屋内安心待着,如今被帝九尊困于此,定是处于严密监视之下,万不可莽撞行事。
后续之事,母妃自会周全安排。”
帝旭辰点头应道:“好。”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好奇追问:“母妃,您打算如何对付右丞相?”
柳碧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样?现今怕是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你毁了周静姝清白之事。
她若不嫁给你,便只剩出家一条路可走,已无其他选择。
为今之计,唯有让右丞相明白,将女儿嫁入辰王府才是保全他颜面与家族的唯一途径,他不得不从。”
帝旭辰面带懊恼,恨恨道:“那该死的晋王……”
刚说到此处,
柳碧玉赶忙打断,目光警惕地扫了一圈四周,
压低声线:“辰儿,莫要再言,此处绝非畅所欲言之地,此事且待日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