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要把你是女子的身份公布于众

迎上孙老夫人的目光,冷笑道:“外祖母?您还真有脸提这身份。这些时日,您带着孙家上蹿下跳,搅得我秦家不得安宁,可曾有半分长辈的慈爱与公允?

现在为了嫁妆一事,又来拿辈分压我,想让我掏银子去填孙香草的虚荣窟窿,做梦!

我只认明事理、行正道的长辈,您这般作为,不配我尊崇!”

孙老夫人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胸脯剧烈起伏,颤着手指道:“你……你这大逆不道的小子,竟敢如此羞辱我!

我孙家与你秦家也算亲戚一场,如今不过求你略施援手,帮衬下香草的婚事,

你却这般铁石心肠,冥顽不灵传出去,不怕旁人戳你脊梁骨,骂你不孝不义?”

秦禾苗嗤笑一声,目光满是鄙夷:“帮衬?你们孙家的行径分明是勒索、是仗势欺人!

若我今日依从,往后怕是永无宁日,别拿名声来唬我,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才该被唾弃!”

小主,

大舅妈见秦禾苗态度强硬、毫无转圜余地咬咬牙,

一甩手帕,转身快步走到孙氏身旁。

她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拉过孙氏的手,摩挲着,

眼里挤出几滴泪,语调满是委屈与急切。

“小姑啊,你瞅瞅这秦禾苗,多不懂事呐!

咱好心求她帮衬帮衬香草的婚事,她却这般冷面冷心,一点情面都不给。

可别忘了,孙家才是你的娘家,打从你出生起,这根就扎在这儿呀!

平日里你在秦家,看着风光可难免有个磕磕碰碰、受人欺负的时候,

若现在对娘家的事袖手旁观,往后真遇着难处,谁还能为你出头,谁来当你的后盾呐?”

孙氏面露犹豫之色,眼神闪躲,

嗫嚅着:“大嫂,我也知道娘家的好,可禾苗那性子,你也瞧见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我能有啥法子。”

大舅妈一听,眼睛瞪大,手上加了几分力,紧紧攥着孙氏,

声音拔高了几分:“小姑,你可不能犯糊涂!咱孙家如今为了香草能高嫁,费尽心思,正是要扬眉吐气的时候。

你要是在这关节眼上掉链子,族里人会咋想你?

怕是都要戳你脊梁骨,骂你胳膊肘往外拐,忘本呐!

不管咋样,你得想法子劝劝、逼逼秦禾苗,让她拿出银子来,既成全了香草,也稳住了你在娘家的地位呀。”

孙氏眉头紧皱,咬着嘴唇,被说得心头一阵乱,嗉嚅着:“这……怕是难办呐,禾苗可倔得很。”

大舅妈冷哼一声,凑近孙氏耳边,压低声音却透着狠劲:“小姑,难办也得办,你在秦家待久了,可别被他们同化咯。

你要是不向着孙家,往后有你后悔的时候,娘家都不帮衬,你就等着孤苦伶仃吧!”

听完大嫂的话,孙氏显然被吓到了,她咬着牙开了口:

“禾苗,你那玻璃铺子,如今在大宋各地开得风生水起,一家连着一家势头多旺。

一个月十几万两的进账,这可不是什么秘密,咱们自家人谁不清楚?

如今你表姐要嫁入伯爵侯府,这可是孙家的大事,关乎门楣体面。

你手头这般宽裕,却在这当口一毛不拔,于情于理,说得过去吗?”

秦禾苗眉梢一挑,冷冷瞧着孙氏:“你也会提自家人?孙家拿孙香草婚事当幌子,惦记起我的铺子银子,哪有这般厚脸皮的‘自家人’?”

孙氏一噎,脸上闪过尴尬,

仍强撑着道:“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呐。你如今富足,帮衬一把娘的家人,也是积德行善,别让旁人戳咱脊梁骨,说咱秦家人小气抠搜、六亲不认呐。”

秦禾苗冷笑更甚:“积德行善?别拿这话道德绑架我,我挣的银子,是秦家上下一心苦心经营所得,不是用来填孙家欲壑的。”

听到此处,孙老夫人脸瞬间涨得紫红,像熟透要爆开的番茄,

额上青筋暴跳,拐杖“笃笃”捣着地,

身子抖得厉害,活脱脱一只被激怒的老兽。

“秦禾苗,你这放肆的小子!口出狂言,毫无教养,真当我孙家好拿捏,任你羞辱践踏?

平日里瞧着你是个明事理之人,怎这般不识大体,胡言乱语,专挑伤人的话说,我孙家以后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哪容得你这般糟践!”

秦禾苗昂首挺立,目光如寒星,

分毫不让:“孙老夫人,您既有脸做,就别怕人说。

您一家老小想拿亲情裹挟,让我掏钱,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事?

我不过实话实说,倒成了没教养,您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才真叫人‘佩服’!”

孙老夫人被呛得险些背过气,

手指颤巍巍指向秦禾苗:“你……好你个忤逆的东西,今日这般,往后别想在京城好过,我定要让众人瞧瞧,你这目无尊长、薄情寡义的品性,看谁还敢与你秦家往来!”

秦禾苗嗤笑一声:“那就走着瞧,我倒要看看,是您孙家的歪理能横行,还是公道自在人心,威胁我可没用,我秦禾苗从不怕事儿!”

孙老夫人猛地挺直腰板,拐杖重重一跺,恶狠狠地盯着秦禾苗,

眼里满是算计与笃定:“秦禾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儿个你若不拿出银子助力香草出嫁,我这就上衙门告你去。

哼,你那些个铺子,平日里经营有无违规之处,账目可清楚明白?

真当能捂得严实,只要我一纸诉状递上去,衙门介入,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名声扫地,生意也别想再做顺!”

秦禾苗眉峰一挑,神色无惧,

反倒笑出了声:“孙老夫人,您还真会唬人呐!我秦禾苗行得正坐得端,玻璃铺子本本分分做生意,每笔账都经得起查验。

您要去告,尽管去,我还盼着借此机会,让衙门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在这京城,成天寻衅滋事胡搅蛮缠,妄图空手套白狼。

怕是等衙门查明真相,该被惩治的,另有其人,您可得想好咯,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主,

孙老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啐道:“你少嘴硬,咱们走着瞧,看衙门是信你这不孝不义的丫头,还是我这把老骨头!”

大舅妈脸色一变,见硬的不行,神色瞬间切换堆满了假笑,

语气也软了下来,拉着秦禾苗的手就亲昵说道:“大外甥呐,你瞧我们这急性子,刚刚是话赶话,别往心里去。

咱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如今香草能嫁入伯爵侯府,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缘,只要她风风光光地嫁进去,咱秦家和孙家可都跟着脸上有光不是?

往后呐,秦家要是碰上啥难处,香草在侯府有了身份,指定能帮衬一二,咱们互帮互助,家族都能更兴旺呐。”

秦禾苗嘴角微微一勾,不露声色地抽回手,

目光在大舅妈人脸上打量,

轻笑道:“你们这变脸速度,可真让我开眼了。

前脚拿告状威胁,后脚就许起诺来。只是这承诺,轻飘飘没分量,孙香草嫁入高门,还不知能不能站稳脚跟,

再说了,以往孙家作为,哪有半分把秦家当自家人,净是欺负拿捏,这会儿谈互帮互助,

不嫌晚了些?我可不敢信呐。”

大舅妈笑容一僵,仍不死心,继续劝道:“孩子,过去是有误会有摩擦,可往后日子还长,不能老揪着不放呀。

这次你帮香草,等于给两家修好搭座桥,往后好处多着呢,你就当为家族长远计,出份力!”

秦禾苗双手抱胸,神色冷淡:“孙老夫人,孙夫人,你们也别费口舌了,孙家行事向来没底线,我若轻信,怕是又要被算计。这银子,我是断不会出的,你们呐,还是另想法子吧。”

大舅妈眼见秦禾苗对软硬手段皆无动于衷,

神色骤变,瞬间扯着嗓子号啕起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活脱脱像个市井泼妇。

“我可告诉你,秦禾苗,今儿这事没商量!

你们秦家必须拿出一百万两银子作陪嫁,还得外加一家玻璃铺子,少一分、差一毫都不成!”

她边叫嚷边在院里跺脚转圈,把脚下石板震得咚咚响,

唾沫星子横飞:“你别以为能敷衍过去,要是敢不依,我这就上皇宫告御状去!

哼,你身为定国将军手握重兵,谁晓得有没有暗中积攒势力,谋权篡位的心思怕早就有了吧!

还有你那生意,银子赚得那么多、那么快,来路能正?

定是贪污枉法、中饱私囊,真要细查起来,你们全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秦禾苗气得柳眉倒竖,怒目而视:“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信口雌黄!我秦禾苗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哪来的谋权篡位?

玻璃铺子也是苦心经营,依法纳税,怎就成了贪污?

你这泼妇,为了点银子,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恶意污蔑,真当皇家的法纪是儿戏,任由你胡编乱造搬弄是非?”

大舅妈却毫无收敛,双手叉腰,

脖子梗得老长:“你别嘴硬,反正不给嫁妆,我定要把事闹到皇上跟前,让你们秦家身败名裂,看你到时还怎么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