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说,怎么了?”
叶舒窈抹了抹眼角,然后抬手指向从殿中走出的人:“都是因为他!”
刚刚走到门口,什么都还没听见的柳承天:“……”
不过此情此景,他大概能看出是个什么情况,并没有自乱阵脚,而是不慌不忙:“不知臣做了什么,让公主如此愤怒?”
“侯爷不知道吗?”叶舒窈反问。
“还请公主明示。”
“父皇,”叶舒窈转向昭顺帝,“谋害皇嗣,该当何罪?”
柳承天的眼皮忽然间跳了一下,某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未来得及阻止,就听见叶舒窈继续道:“儿臣本来赏识威远侯府的庶女,将她从织造司带走,留在府上为儿臣裁衣,没想到她却在儿臣的饭菜里下毒!”
昭顺帝的表情严肃起来,看向柳承天。
柳承天飞速思考。
他此前确实是让柳余烟去做些小动作,但柳余烟就像茅坑里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怎么说都不肯。
再加之她在公主府中,无法明面上打骂,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所以,这一定是陷害!
想到这,他上前一步, 躬身行礼:“陛下,臣对此事一无所知。”
“哦,那侯爷的意思,是她自己要害我?”叶舒窈讥讽,“她给我下毒,对她有什么好处?”
一直没说话的轩辕荣突然开口:“确实如此,一个小小的织造司女官,若无其他人指使,怎么敢做这种事呢?”
这轩辕老头又在搅浑水!
柳承天在心中暗骂一句,脸上却还是情真意切:“公主有所不知,那庶女虽然曾在侯府住过一段时间,但并不与侯府亲近,这件事人尽皆知啊!”
叶舒窈不再与他纠缠,红着眼对昭顺帝道:“父皇,若非儿臣闻着那酥山味道不对没有入口,现在怕是已经去见阿娘了……”
昭顺帝的表情瞬间有了几分动容,想起近日来调查出的往事。
他按住叶舒窈的手,沉声道:“朕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等的就是这句话。
叶舒窈:“人证物证皆在邀月殿,请父皇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