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我在,你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回去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轿辇停下,在各色目光中,宋知简扶着叶舒窈下来,随后跟在叶舒窈身侧,沉稳迈上阶梯。
崇德殿中,王德喜一声通传,大殿内立时安静,百官众臣对着明黄色龙袍的身影叩拜。
昭顺帝抬手:“众爱卿免礼。”
先是例行的一些汇报,汇报完后,一人忽然走出队伍,走到大殿前。
“皇上,臣刑部尚书刘云汀,有事上奏。”
“准奏。”
说完却不见下面的人开口,昭顺帝道:“有事便说,不必吞吞吐吐。”
刘云汀将看向柳承天的视线收回,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上前:
“臣恳请陛下彻查青阳县县令郭培与富商李绅官商勾结,以及威远候府私下卖官鬻爵一案!”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叶舒窈向后瞧了一眼,有些意外。
刘云汀手拿笏板,身姿倒算挺拔,但他似乎是身体不好,脸色泛着一股病态的苍白,气质也有些阴郁。
一股子弱柳扶风的味道,也能做刑部尚书,能震得住下面的人吗?
柳承天面色未变,似乎早有应对,沉声道:“陛下,这是一派胡言,威远候府从未做过此事。”
叶舒窈:……
这台词也太耳熟了吧,很难不怀疑那个青阳县县令郭培是从这培训出来的。
叶舒窈看过去:“侯爷,他都还没说你便急着反驳,听听他的话嘛,若是假的又怕什么?”
柳承天眉心一皱,似乎早有不满:“公主,这是朝堂之事,还望您不要干涉。”
“咱们黎国似乎没有这种规矩吧?”叶舒窈看向昭顺帝,“父皇,您说呢?”
昭顺帝:“长黎,不可胡闹。”
话虽如此,但这简直是不痛不痒,装模做样的警告罢了。
“好的,父皇。”叶舒窈从善如流。
刘云汀的目光在叶舒窈身上停顿片刻,再次开口:“微臣既然敢说这样的话,自然不是无凭无据,请陛下过目这些册录。”
柳承天目光一沉,他得到消息时明明已经命那些人将证据都清理了干净,怎会如此?!
可此时此刻,他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