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路明非愣住了，他脑海中浮现出天在深渊中拖住龙影的画面，心中复杂的情绪涌动，“那时候……我们以为你已经——”

“那时候我确实已经走到了尽头。”天淡淡说道，目光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但我回来了，因为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凯撒的笑容微微收敛，双枪没有放下，语气中多了一丝冷意：“任务？听起来你并不是单纯靠运气活下来的，对吧？”

天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却仿佛透着一股无声的威慑：“是，也不是。”

楚子航将刀微微抬起，冷冷地问道：“你身上……为什么有这种奇怪的龙威？”

天的目光没有回避，他缓缓伸出一只手，周围的空气随之轻微震荡。龙威的气息在他身上流转，和普通龙族的威压不同，它带着一丝冷冽的决绝和难以言喻的深沉。

“在深渊里，我和青铜与火之王的残余意志做了一个交易。”天的声音依然冷静，“我保住了性命，但代价是承载一部分它的力量。”

“交易？”路明非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声音因紧张而发颤，“你怎么能和……和那种东西做交易？这简直是疯了！”

“没有别的选择。”天平静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你们走了，而我必须留下。我不可能靠人类的力量击退它，但也不能让它彻底复苏。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它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现在你是……”凯撒缓缓问道，目光中多了一丝探究，“人类，还是……龙？”

天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凯撒，仿佛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

“现在不是纠结我身份的时候。”天转向楚子航，语气冷硬，“学院的危机还没结束。密党还有后手，而我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是什么？”楚子航紧盯着他，手没有离开刀柄。

天缓缓说道：“黑王的意志——青铜与火之王只是它计划的一部分。密党真正想唤醒的，是黑王尼德霍格的遗骸。他们正在利用学院的遗迹作为通道，试图将那片深渊与现实连接。”

“尼德霍格？”路明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可是……最古老的龙王之一！我们根本没办法对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