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末将知罪,认罚!”颜良憋屈道,挺大个汉子看来确实内疚不已。
“哦?知罪?汝有何过?本将为何要罚你?”齐子原问。
“末将,末将轻敌冒进,致使大军中敌埋伏,损兵丢城,罪孽深重,愿受责罚!”
“哦?那你为何轻敌冒进?又为何会中敌军埋伏?”齐子原再问。
额,庞统也没告诉我这个问题该怎么答啊!颜良悄悄看了庞统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给自己使眼色,随即联想到近日军事会议上的一幕道:“回将军,敌军欲以游击战术应对我军之围剿,其所倚仗之法无非是出其不意,我军只有以......”
“停停停!”齐子原瞥了对方一眼道:“就说你自己的想法,扯什么战术战略?告诉本将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现在又是怎么想的!”
“额!”自知难逃此劫的颜良哭丧着脸:“回将军,末将当时就想着既然找到了敌军主帅的具体位置,那拿下他便可以彻底平定叛乱,谁曾想那是个陷阱啊?后来我军兵败失城,末将就想着如果当时多派斥候前去侦查的话应该可以避开此劫,只可惜战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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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闻言差点伸手扶额,这回答与找死有何区别?随即连忙开口求情道:“上将军,颜将军乃我军大将,勇不可挡,虽有过错,还请上将军念在其昔日功劳的份上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齐子原闻言看向颜良微笑道:“嗯,还不错,最起码动脑了!不过你仔细想想,敌军既然敢设伏,那便是有心算无心,你的斥候能将前路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吗?就算摸清了,恐怕到时候敌人早就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那你又该如何?”
这追也不行,不追也不行,那我哪知道该怎么办?“额、额、额......”额了半天的颜良急中生智道:“回将军,末将认为该向上汇报,而后决定是否追击!”
上报?你报了吗?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齐子原点头表示满意道:“说的不错,如果当时你的追兵后面有一支大军尾随而至,那我军便可将这场遭遇战彻底改变成决战之状,继而一战定乾坤,即使杀不掉赤积木力也能使他元气大伤,再无翻盘之力,届时你必当首功无疑!不过颜良啊,你醒悟的太晚了,你要记住,汝为将,便当为一军之生死而谨言慎行,每做一个决定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否则便是一将无能,祸及三军啊!此战因你而亡者足有两千余人,你该请罪之人非是本将,而是那些孤魂啊!”
“末将知罪!”硕大的汉子扑通一声便跪倒于地,大脑袋彻底沉下,浑身紧绷的肌肉无不暗示着他的不甘与懊悔。
齐子原见状上前将其扶起,亲自解下对方背负的荆棘宽慰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伤亡些人马本将可以接受,但你要将这个教训牢牢记在心里,那他们的牺牲才是有价值的!好了,回去好好养伤,别整天愁眉苦脸的,咱们要将此战打胜才能告慰兄弟们的在天之灵,你若是这副德行本将还怎么敢放心让你出战?”
“将军,末将,末将,末将领命!”颜良闻言感动的差点哭出声来,他来此地之前还以为在劫难逃,即使不斩他也是难逃罪责,谁成想最后竟然啥事没有,就是那些话比较触及灵魂,让人愧疚不已。
“去吧,你们都去好好休息一下,本将既然来了,那赤积木力还能翻起什么风浪?”齐子原也不是不想处置他们,不过该折的军队都已经折了,现在处置麾下大将除了能有点警示作用,剩下的都是利敌而不利我,更何况颜良又是自己的爱将、亲信、老底柱,总要有点亲疏之别嘛!既然如此还不如用此事收一收部下之心,巩固巩固自己的基本盘。
还是那句话,利弊利弊,利大于弊则动,利小于弊则止。
而随着这场意外的战事匆匆落幕,雁门郡的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起初几日曹军众将围猎胡人伏兵外,齐子原并未展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完全一副和平共处之状安坐强阳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