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客房内。
“草民王涛拜见上将军!”被押进房间的王家公子率先行礼道。
“王公子无需多礼,对了,听说王家与曹昂公子走的很近,汝莫非尚无官身吗?”齐子原问道。
“回上将军,家中大哥二哥已有官职在身,草民庸碌,只能帮着父亲守些家业,目前尚无官职加身!”王涛回道。
俩人第一次交锋便平分秋色,齐子原嘲讽对方跟错了人,不够给力。王涛则亮出自家底蕴,告诉他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上面有人。
试探结束的齐子原索性明言道:“王公子还真是个聪慧之人,那咱们就挑明了说,汝如此行事所求为何?不会只想给本将难堪那么简单吧?”
“上将军此言何意?草民从未有过给上将军难堪之举,甚至连此想法都未曾有过,上将军是不是弄错了?......”王涛连忙辩解起来。
“闭嘴!”齐子原断喝出声,也懒得再跟他啰嗦,对方一看就是那种只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的人,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种蠢事!随即道:“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本将认定是你,那就是你,明白了吗?王家在本将眼中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把本将逼急了,本将便把王家子弟全部调到前线参战,让他们好好体验一番什么叫做苦战与恶战。如今你只有将此事快些通知给王家家主,无论冤枉也好,坦白也罢,只有王家家主快些赶到此地,方才有可能免此祸患,记住了吗?”
“记,记,记住了!”小年轻怎么可能抗住久经沙场之人的威压,稍一吓唬便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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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守,带他去写信,而后押入大牢,派专人看守,另捉拿雁门郡内所有富商豪族的人马,就说王家公子将他们供了出来,让他们同样写信通知各家家主来此,晚了可不要怪本将对他们不留情面!”齐子原恶狠狠道。
“上将军,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反应过来的王涛立刻喊冤,他明白自己被套路了,以后别人估计再也不会正眼看他,都会将他当做叛徒来对待。
“废什么话?押下去!郭缊,你聋子啊?你若是再跟本将这里三心二意的,本将便先撤了你的太守之职!”齐子原看着郭缊的鸟样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对着他骂出声道。
“喏,喏!下官领命!”郭缊见状只能领命,纵使他不想得罪其他世家,但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命行事。
待众人走后,本是前来汇报军情,而后一直旁观的庞统这才出言道:“上将军今日貌似心情欠佳,莫非有何烦心之事?”
屁事一大堆,能开心才怪!齐子原没好气的出声道:“本将今日方知曹公的不易,这三头六面、四角八方你都要注意到。如今曹军这片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出来了,贪财的,贪官的,贪地位的,贪名气的,总之全都是为了他们的个人利益,偏偏你还拿他们没有好办法,只能哄着来,这群混蛋!”
“哈哈,世家长存至今,自有其生存之法,上将军灭不掉世家,到头来还是要好言相商,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烦心呢?”庞统笑道。
其实还真像庞统说的一样,世家从未消失于社会之中,即使后来李世民与武则天强行打压也只是让他们有所收敛,从台前转到幕后罢了。真正对世家造成威胁的反而是二十一世纪的现实主义横行,致使每个人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不去在乎家族的兴衰与存亡。先辈为何在乎,因为一个好汉三个帮,家里人更值得信赖,你帮我,我帮你,困难也就过去了。现代人为何不在乎,因为都想自己过的更好,有些人看见别人过的好还眼馋,以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现在是老乡坑老乡,眼皮都不眨,唉,人心不古啊!
“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不知道什么叫作好言,本将这次就发发善心,教教他们顺者昌,逆者亡的道理!”齐子原杀气毕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