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个时辰的田豫与郭缊终于在心中忐忑之下等来了齐子原的队伍,两人见状不约而同的互视一眼,心想你瞅瞅人家这排面,天上那黑不溜秋的大鸟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有鳞片?那玩意也能驯服吗?还有这巨虎,这东西不会伤人吗?怎么会如此听话?而且它们是怎么长到这么大个头的?一看就是威猛无敌之物,怪不得上将军能百战百胜,我要是有这样一支军队,我也能蔑视天下群雄!
......
时间不长。
“末将田豫(下官郭缊)拜见上将军!”待齐子原临近后,二人同时躬身行礼道。
“哦?田将军也在此处?”齐子原是真没想到田豫也在这,他还以为对方会在前线统军呢,毕竟你一个三军主帅猫在后面算怎么回事?现在又不像后世,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能让大头兵们上去拼命,现在传递命令都靠双腿,此时前线若有危急,等他的命令过去,黄花菜都凉了呀。
唉,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还以为对方在责难自己的田豫立刻摆出了一副挨打要立正的态度道:“回上将军,末将知罪,实在是后方的胡人叛乱过于频繁,末将只能回来确保粮道无忧,还请上将军治罪!”
治罪谈不上吧?反正也没造成太大的损失。不明所以的齐子原安慰道:“区区胡人叛乱而已,如何能挡住田将军虎威?本将相信田将军一定能大胜平叛之役!”
闻听此言的郭缊更加慌张,连忙替田豫解释起来:“回上将军,那羌胡单于之子实在是过于狡猾,专挑我军薄弱之处下手,再有俘虏中的胡人相做内应,简直是无往不利,田将军数次用计将其击败,然都被他逃入山林,我军兵力不足,这才始终无法将其斩尽杀绝,还请上将军明察!”
???我说什么了么?他们这么紧张干嘛?齐子原有些发懵道:“原来如此,田豫,本将记得你字为国让,本将便称呼你为国让如何?”
小主,
什么意思?上将军想拉拢我?那正好啊,刚好我还没有靠山呢,这年头没有靠山是真不好办事啊!田豫当即拱手道:“末将荣幸备至!”
“甚好!走吧,我们先回城内,你便在本将身边,与本将好好说说这胡人叛乱之事!”齐子原开口道,他直觉此事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否则田豫不可能如此无奈,他可是原三国中曹老板的镇边大将,一生驻守边疆,从无失地之举,玩弄胡人于股掌之中,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胡人给玩弄成这样?事出反常必有妖!
“末将领命!”异常兴奋的田豫当即骑上战马跟在齐子原身边。
他也很想抓住眼前的机会,虽说大家都属曹老板麾下,但曹老板麾下的派系属实不少,站错队不行,不站队也不行!历朝历代就没有能孤身一人又手握重权之辈,无论往上还是往下都要有自己的党羽,否则就是寸步难行,这就是规则。而齐子原这派很明显是最优选择,底子硬,手段高,能力强,在曹军中的地位又十分超然,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得,必须要把握好。
这一幕可把郭缊给羡慕个够呛,出身太原郭氏的他祖祖辈辈都有族人入朝为官,对官场之道更是了然于胸,奈何如今朝堂式微,并州又加入曹操阵营的时间不长,以至于迟迟没有人对他抛来橄榄枝。乱世之中,家族又不能把鸡蛋全部放在曹操这个篮子里,否则万一曹操败北,整个家族都是要被清算的,所以一切都要靠他自己的能力,如今这年月遍地都是战功,但只有搭上大树才能一线宏图啊,否则注定一无所得!如此背景之下,他怎能不羡慕田豫?心中更是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跟田豫维持好交情,咦?我的女儿也该出嫁了,嗯,田豫这人也还不错!
另外一边,齐子原也终于了解到了雁门关的确切情报。
原来这一切的根源都在曹老板身上,曹老板当初攻下雁门关后便挥军杀向胡人领地,结果不但攻下了一部分胡人土地,还带回了大批胡人俘虏与汉人奴隶,这就使得大批商贾与世家豪族犹如嗜血鲨鱼般蜂拥而来。
为什么?胡人便宜啊!这样的奴隶实惠又抗揍,打死了也不心疼,大不了再换一个就是了,反正价格低廉。
而胡人女子更是倒霉,姿色好的被达官显贵收做妾室,姿色一般的则被卖去青楼,不停歇的迎接客人,那些客人也确实变态,随着发泄心中恶念,抽打、辱骂那都是习以为常之事,而姿色差的就要干活了,每日除了干活还是干活,吃最少的饭!干最重的活!挨最毒的打!
这样的环境之下人家怎么可能不心生怨念?而这样的怨念就怕有人出来振臂一呼,继而引为己用!
你还真别说,怕什么他就来什么,不幸被抓的羌胡单于之子赤积木力也在四处修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摸清附近地势的赤积木力联合族人果断反叛,开始四处偷袭矿场与俘虏营来壮大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