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后异样的周泰怒目回视,发现扎在齐子原身后的长枪更是状若疯狮,长刀一个回扫便把邹丹拦腰砍断两节。而后连忙看向从自己身上滑落的齐子原,只见他此时满头大汗,大口喘着粗气,身体还颤抖个不停。周泰急忙问道:“将军,你没事吧?伤的重不重?你先不要动,别拉扯到伤口!”
齐子原面色狰狞道:“这混蛋一枪扎在本将的屁股上了,好疼啊!”
周泰闻听此言,这才放下心来,随即立刻大吼道:“大戟士,速向此地靠拢,保护将军!”
与此同时,赶回支援的凌操与马岱一边杀敌一边大吼道:“将军莫慌,凌操奉命回援!兄弟们,杀!”
齐子原闻言也顾不上疼痛,连忙冲着周泰大喊道:“幼平,敌军主将已死,快去招降其部下士卒,不要妄造杀孽!”
周泰杀气泠泠的大吼:“就是他们伤了将军和我军那么多勇士,末将恨不得把他们通通杀光!怎可招降?”
齐子原气道:“都是各为其主,与普通士卒有何关系?快去,难道要本将亲自招降吗?”
周泰看着齐子原悲惨的样子,这才冲着四周的敌军大吼道:“尔等主将已死,十息之内,不弃械投降者,杀无赦!”
一些听到二人谈话的公孙士卒纷纷放下手中兵刃,跪地请降。毕竟可不是所有的将军都那么深明大义,而且我们的主将都已经死了,我们真能真打过那个持刀壮汉么?还不如降了呢,最起码能保住性命。
有了榜样的作用,投降的风气犹如瘟疫一般席卷各处,大部分公孙军士卒选择投降,小部分顽抗者也被斩杀殆尽!而后曹军开始接纳俘虏,打扫战场,收缴战马,重立军帐!
当日戌时三刻,满脸喜色的沮授快步跑回中军大帐,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嘴唇发白的齐子原担忧道:“将军,可有大碍?还是先回邺城修养吧。”
齐子原脸色虚弱道:“无甚大碍!主要是屁股上中了一枪,如今无法坐立而已,你们那边战况如何?可否攻取乐成?”
沮授闻言,这才放心下来道:“此战袁绍一败在败,身边的三千骑兵只余下千骑不到,他见回城无望便率人逃往中山郡内,乐成的袁谭见状亦是弃城而逃,城内三千袁军尽数归降,甘宁将军正在已经入城接管防务,就等着将军前往呢!”
齐子原笑道:“看来本将这个屁股伤的还是有点价值的,本将这边俘虏了公孙军近六千降卒,得战马近八千,其中的伤兵和伤马要妥善安置,还有此战我军与袁军的伤卒,抓紧治疗,好让他们尽快恢复战斗力。还有此地,这么多的尸体,要尽快派人掩埋,生出瘟疫可就不好了!”
沮授连忙道:“将军莫要在操心这些事了,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这些事有在下盯着的!”
齐子原笑道:“公与做事,本将放心。那就命凌操连夜拔营,前往乐成驻扎!”
沮授赶忙应诺,随即与周泰几人弄来一个板车,把齐子原扔在粮草之上,先行启程。后方的徐晃,马超等人则是负责押解俘虏与战利品稍后启程。一场决定冀州归属之战最后以曹军胜出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