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此时已经精疲力竭,瘫倒在地,虚弱地笑了笑:“总算把他整出来了……这次的任务,漫漫,军功章必须有我的一半,才对得起我受这么多罪。”
简乐和江心月连忙上前搀扶。
此时叶漫的眼睛里还带着刀子,愤怒地扯过锁链,怒视着夺尸人的灵魂:“抬起头来!老家伙,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夺尸人抬起头,却不是个老家伙,而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男鬼,长相还相当俊美。
这男人脸上带着旦角的戏妆,头上却是凌乱的短发,额头上有个血洞,身上穿的白衣是扮花旦的戏服里衣。
这人生前是个唱戏的,应该是生前在卸妆的时候被一枪崩了脑袋而死。
“你叫什么名字?”叶漫问。
男鬼自知无法逃脱,只好老实交代:“白……白铃兰……”
叶漫和简乐面面相觑,白铃兰?那不是民国年间,在朱家镇害死情人的缺德戏子吗?
而苏母一直在庙外等候,听到庙里这么大的动静,以为法术成功,儿子复活了,激动地跑了进来:“光年,你终于活……怎么回事?”
只见庙里一团乱糟,老道士在地上打坐一动不动,老道士的徒弟被用墨斗线捆着呕吐不止,苏光年的尸体不见了,本应该死掉的江心月正和另一个陌生的女孩一起扶着一个虚弱的男孩,还有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手里抓着链子,眼里透出彻骨的寒意。
“阿姨!你明知道这法术是一命换一命的买卖,还是要把我骗过来,要用我的死换光年活过来,对不对?”江心月看向她,眼里满是失望。
苏母被问得心虚,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反正你也只剩三个月的活头了,光年又是因为听到你生病的噩耗才心肌梗死的,要不是你,他怎么会死?你这个扫把星,应该替他死才对……”
“谬论!”叶漫无情打断了她的话,“你就是在间接杀人!生命垂危的病人也是人,不管江心月还剩三个月的生命也好,还剩一小时的生命也好,她的生命都是属于她自己的!只要江心月还能在世上活一秒,就没有人能替她决定她的生死,更没理由要求她替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