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里就要被德川军烧毁，连带一期一振和其他刀剑，一起与大阪城陷入火焰中。

“过去的历史没法改变，不过留在回忆里挺好的，”达起身，“上来。”

“诶？”一期一振愣神，上来，上哪去？

达头一撞，让一期一振趴在自己背上。

“等等，主公！”一期一振瞳孔地震，他居然趴在主公身上？太失礼了！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达咂舌道，“我是妖怪，你也不是人，君臣礼仪那一套给外人看看得了，私底下这不行那不行的，太累了。”

“可……”

达加速，风呼呼的往脸上刮，一期一振只好闭上嘴。

交错的街道，凌乱中带着秩序的房屋，渺小到看不清的人影。

达张开嘴，轻声道。

“平氏的时代结束了，小乌丸沉海失去踪影。”

“源氏的时代结束了，髭切和膝丸还算有个善终，得源氏后人供奉。”

“织田信长死在了统一天下之前，丰臣秀吉从一个贫苦人走到接任织田信长的势力，一步步统一，成为第一位‘天下人’。”

“而现在，一期，丰臣氏的时代结束了。”

接下来是德川幕府的时代——江户时期，一个依旧有纷争，权利争斗以及天灾饥荒，但相对平稳的时期。

“是。”

一期一振被织田信长赐予丰臣秀吉后，一直待在丰臣秀吉身边，他也被这任主人影响最深，哪怕失去记忆后，对大阪城，依旧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无论是谁的统治，都有辉煌，也有衰败。

达张开嘴：“一期，有一天我也会离开。”

一期一振抓紧了达的毛。

达：“或许是寿命终了，或许是被强大的敌人打败，就像我吃掉他们一样，我也会被他们吃掉，又或者是些不可抗力。”

终有一天，他会死去。

“如果我死了，不用守着犬之地，回去时之政府也好，接受新的审神者也罢，又或者在灵力耗尽之前，享受普通人的一生也挺好。”达慢悠悠的诉说着死亡，“不用为我难过，笑着送我离开，然后继续往前走。”

达经历过无数次的死亡，很长一段时间，他是为了死去才活着，死亡已经不是他畏惧的东西，但唯独为他死去而难过的眼泪，会让他感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