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摸了半天……
终于在黑暗中摸到了柴火,寻着煤油灯点亮。
放眼看去,就见乌漆嘛黑的屋里,一个双眼哭的无比红肿,身上穿着单薄的褂子,头发散乱的水灵灵的妹子,就这么坐在自己的床头。
不是大嫂蒋招娣,又是何人?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按理说,蒋家三姐妹虽然名义上是嫂子,但毕竟还没过门,所以一直都住在自己家里,她们隔这至少有两里地,怎么大半夜的寻过来了。
而且,这衣衫不整的。
“小叔子,算嫂子求你了!你让我跟两个妹妹搬过来住吧,我们被欺负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哥他们走了,你现在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们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了。”
蒋招娣带着哭腔的声音中满是无助和绝望,甚至透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陈明听得心头不是滋味。
前世,自打这些事发生以后,蒋家三姐妹几乎无依无靠,瘫痪在床的小叔子,年轻漂亮的小寡妇们,这在七十年代末的村里,哪个单身汉看了不眼馋的。
路过吹两句口哨都是轻的。
那时的陈明有心无力,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而今听了,忍不住怒火上涌,太阳穴青筋直冒:“嫂子,谁欺负你们了?”
“还能是谁?不就是刘阿四那个老光棍,他已经大半夜的来了好几次了,今天更是险些把门踹开,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姐妹还怎么做人啊……呜呜。”
蒋招娣哭的梨花带雨,脸上说不尽的委屈。
刘阿四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早些年定性的时候,被列为正儿八经的贫农,所以仗着成分好,这些年没少干些不正经的勾当。
尤其是陈家三兄弟上了战场,他的目光便盯上了三个年轻漂亮的嫂子。
起初还有些收敛,只是路过的时候,嘴上说两句荤话调戏一下。
可自打三兄弟的死讯传回来,人人都知道三个嫂子成了寡妇,这可把刘阿四乐坏了,几乎三天两头上门骚扰。
白天来也就罢了,更恶心的是这厮晚上来。
这年头思想陈旧,寡妇门前是非多,刘阿四就是仗着嫂子们要脸,不敢声张,所以就越发肆无忌惮。
而嫂子们也害怕唾沫星子,就一直忍着。
但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前世更是串通了蒋喜凤那个贱人,给蒋招娣下了药,到处宣扬是嫂子把他勾引到床上的,最后逼得嫂子绝望上吊。
“他没把你们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