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跑的不快,鹤羽有心用神识一探就能找到她现在跑到哪了。
但是这样实在有些不礼貌,所以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蹲回去布她的阵法了。
而小狐狸这边跑到半道也反应过来了,但是她没有胆量回去找那个自称姨姨的怪人要东西。
她和弟弟住的离楠竹林也不远,因为这里是妖族最边缘靠近魔族的区域了,一般很少有人过来。
所以她和弟弟就安心的躲在这里。
前几天弟弟出去找吃的,被一头野猪妖拱了一下,肚子破了一个大洞,血糊糊的爬回来了。
她急的找兔姐姐来看,她用了药,血是不流了,但是弟弟还是没有醒过来。
他们没有钱去买更好的药,只能看老天爷仁不仁慈了。
“小白是姐姐没有用,我只能只能买到这种药了,小墨能不能活只能看他自己了,我这几天看看能不能多接几个客人,这样还能赚点钱给小墨买药。”
说着兔姐姐摸摸小白的头,眼里全是泪水:“都是姐姐没有用,要不然……”
她抽噎了几下,从怀里掏出了几块饼子,还有的草药。
“你这两天就不要出去了,在家看着小墨,这些草药你隔一天捣烂了敷在他伤口处。”
小白红着眼,点点头,用爪子拍了拍兔姐姐的手,示意她放心。
不过今天草药不够了,她才想着自己出来采点。
她知道楠竹林,那里有一大片草药,不过因为现在是魔族的领地所以根本没有人敢过去。
但是她只是个小狐狸,偷偷过去采一点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所以她才壮着胆子过去的。
现在她被人发现了,明天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去了。
不过那个姨姨虽然奇怪,但是没有打骂她,也没有不允许她采药,应该是可以的吧。
钻进一个湿冷的洞穴里,小白看了看躺在那奄奄一息的小墨,眼泪又要出来了。
她和小墨两个相依为命,如果小墨死了,她也不知道怎么活了。
“小墨,你别死……”
小白的声音糯糯的,带着颤音。
她用鼻子轻轻的拱了拱小墨的鼻子,试图唤醒他。
那只黑色皮毛的小狐狸却紧闭双眼一点动静也没有,要不是那浅浅的呼吸,小白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小白忍住了眼泪,把那些草药放在嘴里嚼烂了,然后把汁水一点点滴在小墨的嘴角。
药汁就这样一点点的流进了小墨的嘴里,他至少还会本能的吞咽,估计是求生的意志太过于强烈,就算醒不过来,也知道他要活下去。
这再苦涩的药汁,也没有姐弟两的心里苦。
“不知道明天兔姐姐会不会来,她已经有四天没来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两原来好像是有母亲的,记忆里有个面容模糊的女子一直带着他们两。
她说自己是姐姐,小墨是弟弟。
不过她好像没有给他们取名字,一直姐姐弟弟的喊着。
他们一直在东躲西藏,好像在躲着什么人一样。
其实日子也很苦,可是还是勉强过着。
因为年纪太小她记不住什么事情,只知道每天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路上,没有一刻停下来过。
等她一岁半的时候已经可以记住很多事情了,所以她清楚的记得那天母亲让他们在一个草窝里等待,她去给他们抓鱼吃。
她和小墨就等啊等,一个晚上,一天,十天,十五天,一个月,两个月……
他们饿了就自己找野草果子吃,后来他们也学会自己抓野鼠或者是大虫子吃。
一直这样在那过了半年,他们好像终于反应过来,母亲好像不会回来了。
他们从那时候开始四处流浪,直到一年前遇见兔姐姐,她见他们在吃花巷的泔水桶。
她心疼的给了他们两个饼子,这是对他们最好的妖了。
这一年来,很多时候都是兔姐姐接济他们的。
随后他们就听见很多人笑话兔姐姐,说她是想养孩子了,说他们兔妖就是爱生,生不了就捡。
因为花巷里的女妖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出孩子的,所以她就把他们俩当自己的孩子了。
他们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看他们那些妖的表情就知道这不是好话,她和小墨气的想咬下那些妖的肉。
但是兔姐姐不允许,说那些都是客人。
兔姐姐对他们这么好,他们却无法对她做什么……
如果明天兔姐姐还是没有来。
她是不是也和母亲一样。
因为他们没有用,他们是拖累,所以。
大滴大滴的泪混着药汁滴进了小墨的嘴里,又苦又咸。
“小墨,你说兔姐姐会不会也和母亲一样嫌弃我们俩了,你说我们俩为什么要活着?我们一点用也没有,我们活着只会拖累别人,就像母亲说的那样,我们是不该出生的存在。”
小小的狐狸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瘦弱的身体哭的一抖一抖的,好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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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和小墨是双生子,也许她哭的实在是撕心裂肺,小墨也感受到了这份痛苦,他缓缓的睁开了翠绿的眸子。
“不,哭。”
他费力的说出这两个字,干哑的嗓子不允许他说的更多了。
本来失声痛哭的小白立刻不哭了,她凑近了小墨,眼里全是惊喜:“小墨你醒了!是不是刚才的药汁有用!”
其实那一点点的药汁能有什么用,又不是什么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灵药,但是小墨不想让小白担心,他缓缓的点点头:“嗯。”
“我就知道,我去问了药材铺的姐姐她告诉我这种药对病人好,她说的对!你等等小墨,我再去多采一点回来,我们多吃点,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说着她也不等小墨的反应,立刻拔腿就跑了出去,小白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她现在心跳的很快,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出现在楠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