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离渊不知,此事过后产生了一个比降职更加严重的影响,使冷氏在朝中的根基真正地受到了影响,那便是出卖。之前虽是腥风血雨,可完全是上官天翊一手主导,可此次,却是冷氏出卖了严宇,强行用其顶罪,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只是棋子,随时可以扔的棋子。他们之间并不是想象中的利益共同体,所谓的同甘共苦只是一个可笑的梦,他们的利益并不在冷氏的考虑范围里。
人心思变,上官氏已开始在这场延续了百年的斗争中第一次真正地占据了优势,可还不够,他们所要,是彻底铲除这颗毒瘤,而非压制而已,上官天翊如此,上官博亦是如此。
此前之事让他明白了上官韬亦有铲除冷氏之心,只是还不够,他的心还是不够冷酷,只要冷氏没有行动,本就厌恶杀戮的他便不会有何行动,这样只会给冷氏留下苟延残喘的空间。与上官韬不同,一直长在深宫的他绝对不会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对冷氏心软,除恶务尽,他不会犯下养虎为患的错误。他已经失去了墨轻弦,他绝对不能允许,再有重视的人因此而离去。
刘之毓的伤势在白雾草的医治下已无大碍,莫心所担心的灵气失控亦没有发生,只是经历了此事的上官彩音却无法放下心来,一直待在许府不肯离去,非要亲眼看到刘之毓完全康复。
因此一连数日许府中的人总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守着炉灶,静静地看着药罐中冒出的水汽。然后在药材煎好之时奶声奶气地拜托身边的人帮她将药倒好,小心翼翼地端着对她而言过于宽大的托盘往刘之毓的房间走去。
许府中机关迷阵众多,刘之毓放心不下,便让人照顾着上官彩音,只是年幼的她却是非常固执,除了自己真的做不到的事情,她一律不准其他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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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儿姐姐,喝药了。”上官彩音端着刚煎好的药慢慢地走进了刘之毓的房间。
刘之毓见状忙从床上下来,从她手上接过托盘放在一边。一连几日,她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自己,这对于一个天性活泼的孩子而言很是难得,她明白上官彩音是因为自己受伤的事而自责,便也不多言,任她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只是每夜听她在梦中啜泣,喃喃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刘之毓对上官彩音便越是心疼。
刘之毓将上官彩音抱起轻轻地放在膝上,逗弄着她笑道:“彩音小公主辛苦了,桌上有点心吃不吃啊?”
“彩音不饿,毓儿姐姐喝药。”上官彩音乖巧地摇了摇头,伸手便要去拿药碗。
“好,毓儿姐姐自己来,药很烫,别伤了手。”
“不要,彩音喂你。”上官彩音固执地摇了摇头。
刘之毓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你看毓儿姐姐好得差不多了,就不需要彩音喂我了,再过两日毓儿姐姐又可以陪彩音一起玩了。”
要是往日上官彩音早已开心地欢呼,可此时她却转身抱住了刘之毓,闷闷地说道:“不用了,毓儿姐姐要好好地休息,彩音再也不顽皮了。”
看着怀中的上官彩音刘之毓还是不由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彩音,你不必如此,可以救你是毓儿姐姐最开心的事情,不要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过错好吗?”
“呜哇哇……”上官彩音突然放声大哭,将几日积压的情绪一举释放出来,数日前的惊吓与刘之毓的伤让她的心情一直未曾放晴,“不,是彩音……对不起,都是彩音的错才让毓儿姐姐受伤的……彩音坏……彩音不乖……”
刘之毓不由将上官彩音抱紧,她的哭声让自己的心无法控制地收紧,隐隐地疼着。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点想念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娘亲,有个可以痛快发泄的怀抱是不是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她没有制止上官彩音的哭泣,一个六岁的女孩不需要承担这么多压力,让眼泪冲刷干净她心中的阴霾或许会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哭了多久,上官彩音的啜泣才慢慢停了下来,她一手抹着自己的眼泪,一手不知所措地抹着刘之毓的衣裳说道:“对不起……彩音……彩音把毓儿姐姐的衣裳弄脏了。”
刘之毓低头看了看自己被上官彩音涂满眼泪和鼻涕的前襟,毫不在意地捏了捏上官彩音哭得红红的小鼻子,温柔地笑道:“嗯,彩音弄脏了毓儿姐姐的衣服是不是要罚?罚你笑一个怎么样?毓儿姐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