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迎,你手机在响。”虞清喊了几声没人应,用手推她的肩膀,“我天呢,你拿错杯子了,刚刚那杯里面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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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晚了,温迎把手机搁在耳边,捏着杯子游魂一样地飘走了。
留下虞清和陆曦两个人,在全体师生惊愕的目光中连连解释:“报一丝啊报一丝,我家孩子平时不这样的,她平时特开朗一人,今天提前离场肯定事出有因。”
“什么礼貌不礼貌的,我们家孩子戴的是棒球帽啊老师。”
“啊你说杯子,什么杯子?杯子不是包括在餐具费里了吗……”
夜色尚浅,风止不动。
池野站在最明亮的路灯下,顷长的影子铺在脚下,等待的模样像一棵沉默生长的树。
温迎加快脚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短。
她停在他面前,近在咫尺了。
温迎踮起脚尖,压着池野的肩膀让人低头。
后者顺从地照做,呼吸被刻意放轻。
然后温迎把手一抬,摘下了他头顶的帽子,转而扣在自己脑门上。
“找到了!我的三级头。”温迎戴着两顶帽子,高高兴兴道。
她在原地转了两圈,勘察四周是否足够安全,动作非常警惕和认真,姿势标准媲美好莱坞巨星,最终脚步不稳地倒在池野的怀里,还以为是被敌人绕后突袭。
“快上车。”被抱到车边,温迎捂住眼睛,一副倒地后交代遗言的样子。
池野配合她的表演,问:“那你怎么办?”
温迎说:“不用在乎我。”她垂死挣扎着把手中的玻璃杯塞到他手中,“这里有药,都给你了,我走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池野握住高脚杯,也抓住她的手腕,说不行。
“你不能走,我也不能不在乎你。”
多肉麻的话啊,肯定不是真心的。
温迎一只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盖在耳朵上,不看也不听。
旁边传来声声呢喃:“温迎,如果你离开了,我也会跟着死掉。”
话痨的人,奇怪的丧气话……
温迎用手捂住池野的嘴巴,却被对方在掌心轻轻吻了一下又一下。
池野声音很低地问:“你能把我也带走吗?”
没有得到回答。
怀里的人静悄悄的,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