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行!”我话才出口,种放立刻反驳道:“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肩负大周天下,身继世宗遗志。在抵边城应付异族联军的时候,我已经破例答应过你一次了,当时形势十分危急,确定除了你能冒充小赞之外,再也找不到别的适合的人选了。那已经是十分冒险,我至今觉得后悔不已,又岂会再让你…”
“那你自己说,再次草原之行,可以让谁去联络都蛮部?”柴宗训撇了撇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自然是小赞再跑一趟,先不说他和耶律都先有一面之缘,他熟悉通往草原之路,他去再合适不过了。”种放笑着回道。
“你确定?”柴宗训似笑非笑的看着种放问道:“和耶律德先这样的人打交道,以小赞一根通到底的直肠子,别到时候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数银子。”
果不其然,给柴宗训这么一说,种放开始变得有一丝犹豫起来。
“你少看不起人,第一次他耶律都先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呼延赞得意的说道:“我们将偌大的草原搅得天翻地覆,那耶律都先只怕现在都还蒙在鼓里而不自知。”
“你得意什么?你不过是占了信息上的优势而已。耶律都先在明而你在暗,草原之上的人都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更不会料到我们在抵边城岌岌可危的情况下,还敢向草原上派出一支精锐骑兵,所以他们才人人自危。如果他们知道是我们动的手,指不定早就紧紧抱团,到那时你觉得你还有多少机会?”被柴宗训这么一反问,呼延赞立刻不说话了。
“更不用值此之际,可以说草原上情况微妙至极,该拉拢联合谁,又该打击威胁谁,这每一步我们都必须走的小心翼翼,方能火中取粟。拨动箭弦既不能太用力也不能太轻,太轻则达不到正中靶心的效果,太重则容易将弦拉断,我们本来就是一把锈迹斑斑的老弓,经不起折腾。”柴宗训正色问呼延赞,“小赞,你看着我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考试,这些你是不是都能轻松应对?如若不然,我等说什么继世宗遗志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呼延赞想了半天:“你说的这些太复杂了,我应对不来。”
闻过呼延赞之言,柴宗训仿佛早在预料之中,冲种放使了个眼色,一副舍我其谁的表情。种放暗中咬了咬牙,要不是打不过柴宗训,他真恨不得给他两拳方才罢休。
“大不了我亲自跑一趟。”种放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的。
“这怎么能行?”柴宗训马上否定道:“整个抵边城如何离得开你?兴修水利,提拔任命人才,哪一样少的了你?”
“大不了把这些事情押后十天半个月,等我回来一样可以处理。”种放好像真和柴宗训杠上了般,针锋相对舍不得让步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