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事,经济济民之事,行伍之事,虽然不说全部都了然于胸,至少也要了解一二。若是做不到这一点,因人成事之人,亦不是这做好当的。”
赵匡胤先是一怔,继续笑将了起来,笑得颇为开心,回道:“你说得对!符彦卿此人于行伍之事自然了然于胸,熟得不能再熟。可是除此之外,说到朝堂之上,说到经世济民,不是我看不想起他,只是……
“只是他也还差一些感觉。朝堂之上和经世济民都不比行军打仗,只要靠手中刀剑说话,便能解决一切。有时候刀剑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此出更大的祸患出来,这亦是唐末武将开专权的弊端。”
“既然什么事情赵检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这次符彦卿进京,又何惧之有?”赵普笑将道:“除非他什么都不做,否则无论做什么都是错,多做多错。”
赵匡胤含首点了点头,轻捻起腮下短须,对于赵普的这一番分析甚为满意,对于赵普的表现也甚是满意。
一旁的赵光义却是无法保持沉默了,尤其是见着赵普出尽风头,似乎什么好话都让他一个人给说尽了,忍不住在一旁冷嘲了一句,“万一符彦卿真的是回来只是为其外孙,也是我们的小皇帝庆生,真的什么都不做呢?”
赵光义的声音响起得有些突兀,赵匡胤和赵普都是先怔了半晌,继而反应过来,二人皆不约同的笑起来。
赵光义只觉得脸上一阵了火辣辣的感觉,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话很是强辞夺理,这样的情况发生的概率小之又小,换一句话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所以才会引得赵匡胤和赵普嘲笑,赵光心也急怒攻心,有些失去了理智,才会说这一句。
这一日。
众朝文武分左右站定,而清楚的可以看到在柴宗训的另一侧稍稍靠后的地方,已然见得有一道珠帘,而布幔将方圆一丈有余的地方隔绝了开来。
满朝文臣心中都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早在几日之前,宫中已然传了皇太后会有“垂帘听政”之举,虽然都知道了消息,但传闻始终是传闻。可今天见到这真实的情形,众文武心中亦是百味杂陈。
不甘者有之,这或许是大多数人的心理的真实反映;感叹者亦有之,或许这部份人认为这么做倒也没什么不妥之处,他们唯一担心的是小符后有没有这个能力;最后一种就是高兴和欢喜了,表现得最明显的当属范质和王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