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晒好尿片进来,便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着肿痛的肩膀,突然想到买的药膏,她当即连忙从背篓翻出药膏,哪痛贴哪,最后一张不剩。
听到小元泰哼哼唧唧的声音,她估摸着奶娃娃到了该吃饭的时间。
忙从灶上的釜里端出温热的米汤放到桌上,抱着他坐在石凳上开始了第二次投喂。
邓玥瑶看着陋室内简单的用具,大致估算了一下需要添置的物品。
摸着盖在小元泰身上的薄被,心中暗自庆幸现在才是九月上旬。
若是寒冬,盖上这稻草、芦花甚至柳絮填充的被子,其保暖效果简直就是冬天裹着层空调被。
衣食住行,柴米油盐。样样都要用钱,哪哪都得花钱!
没有钱,小弟便进不了学堂。
没有钱,救不回被卖去当童养媳的大姐。
没有钱,也赎不回被卖去当小厮的大哥。
没有钱,姊妹几人未必能熬过这个冬天。
想到此处,邓玥瑶不禁打了个寒颤。
摸着兜里所剩无几的余额,钱啊!必须尽快想办法赚到钱!
随后她将骨头炖上,给沉睡的小元泰压好被子,又嘱咐邓元熹一番,便独自去了村里。
“忙着呢,廖大娘,水生大伯在家吗?”
院子里的廖氏正在挑选米筛里的豆子,听到有人跟她说话,抬头便看到正朝院里走来的小丫头。
不禁一怔:“瑶丫头?你不是昨日被你外祖家接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啊?廖大娘您说什么?您听谁说我被外祖家接去了?”
邓玥瑶闻言也是一愣,我外祖父母早已过世,究竟是谁说我被外祖接走了?
这不等于是在咒她吗?
“早上我去河边洗衣服,你大伯娘亲口说的,当时在场的好多人都听到了。”
听着廖氏说得如此真切,邓玥瑶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随即,连忙问道:“原来是这样啊,等会儿您就清楚了,水生大伯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
“在呢,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