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听到这个名字,又想到了曾经在唐薪家的后院里,唐薪和唐九之间的争执,原来当时唐九口中的颜魅就是南境城的城主。
苏姚道:“九儿这事最后算是不了了之了,不过他跟沈家的梁子是结下了,要我看啊,沈家人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
她叹了口气,看到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问道:“九儿怎么还不回来?”
青冥合上了眼,有些疲惫地说道:“姥姥,他今晚不回来了,您别等他了。”
他跟唐九之间是有感应的,此刻他能感受到隔着重重雨幕的遥远的湿寒——那是唐九的感受。
唐九到底在做什么?
在淋雨吗?
苏姚不听青冥的劝,偏不走,坐在屋里要等唐九回来。可惜她没能撑过前半夜,很快就窝在椅子里睡了过去。
老人家睡熟了就打呼噜,青冥跪着入定,倒是没受影响,但呼噜声吵得星朗心烦意乱,于是星朗只得将人背回了家。
等星朗再回到晴山苑时,意外地看到青冥从堂屋里出来了,只是这人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跪在了院子里。
“青冥你疯了吧!”星朗急忙跑过去要把他拉起来,“你跪这儿干嘛!”
青冥紧闭着双眼不说话,任由滂沱大雨冲刷着全身。
“你该不会是受虐狂吧!他只是让你跪着,你还自己给自己加戏?!你要给我气死!”星朗使劲要拉他起来,但青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纹丝不动。
“他好像也在淋雨。”青冥说道,“我陪着他。”
“你说什么?”
“我陪着他。”
雨太大了,青冥方才那几句声音很小,星朗没听清楚,他最终也没能成功将青冥拉回屋里,于是拧着湿衣裳糟心地自己回屋里去了。
………
七孚谷。
唐九盘坐在唐薪的洞穴外,魔族的衣裳不像灵域的蚕丝衣袍水火不侵,他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
唐薪坐在洞里跟他对视,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雨夜太漫长了。
两人时而睁开眼睛,时而闭上眼睛,刚开始他们还能对视一会儿,可越往后,两人对视的时间越来越短,唐九睁开眼睛时,唐薪刚好将眼睛闭上了,唐九闭上眼睛时,唐薪刚好又睁开了。
终究是无缝衔接地错开了………
雨下了整整三日,沛然如磬。
第四日清晨时,雨水才终于褪去。
唐九拧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又去拧身上的水,不经意跟洞穴里的唐薪四目相对,看到唐薪起身打开了洞穴的屏障,走到了他面前。
“哥。”唐九欣喜若狂地叫了他一声。
唐薪应着,蹲下去伸手去摸他冰凉的脸。
唐九正要去抓他的手,却听唐薪制止道:“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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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薪用手温柔地描摹着他面部的棱角,问道:“你何必如此。”
唐九小心翼翼地去抓唐薪的手,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