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山把四个车窗全都打开,车子开的飞快。
几乎的一个起步像飞了出去。
不到半个小时。
开到了海军基地。
分的宿舍是一排三层楼高的筒子楼。苏筱柒他们分到了二楼靠近角落的一间,长长的走廊。
厕所都是共用的。
宁寒山下车才大喘气。
不少家属都看过来,只看到一个身形瘦弱的乞丐婆。顶风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酸臭味,“宁营长。这是……?”
“周副团的爱人。”
众人面面相觑。
大家给周野介绍对象,他嫌弃这个胖,嫌弃那个瘦。
不胖不瘦的又嫌弃人家长得丑。
三样都达标。
又说人家没文化。
原来是个重口味的。
各人收回目光,退后了几步跟苏筱柒打了声招呼。
苏筱柒觉得大家目光奇怪,她也没有深究。
只想烧水洗头洗澡。
到了二楼。
宁寒山打开了最后一间的门,里面一间客厅一间卧室。厨房搭在了走廊上,煤球炉和一个操作台。
上面放着锅碗瓢盆。
“嫂子。东西给你放在屋里,有什么跟我们说一声。”
宁寒山贴心的把行李都放下,又指着隔壁的人家说道:“这是覃团长家,晚上甘佳斌去食堂打饭菜送过来给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出去找食堂。”
苏筱柒赶忙摆摆手,“谢谢你们了。等我安定下来,叫周野请你们来家里吃饭。”
“行。那我们走了。”
宁寒山没把苏筱柒请客吃饭当回事。
周野说他媳妇很爱干净,目前没看的出来。
周野的媳妇是个邋遢乞丐婆的风刮到了海军家属院的角角落落,就连王政委和司令都知道了。
她从车上下来,一直到进家。
多少双眼睛盯着。
谁让周野在海军基地是独特的存在。
苏筱柒赶紧烧水。
她不会点煤球,趴在走廊上鼓着嘴巴吹火。
浓烟滚滚。
煤球没啥反应。
隔壁的覃海洋睡了个午觉起来就看到有个女人趴在地上使劲的吹,都能听到腮帮子酸疼的声音。
“你是隔壁搬来的婶子?”覃海洋十来岁,长得虎头虎脑。
苏筱柒转头盯着他,两眼泪汪汪。
尼玛。
谁说点煤球是人刻在基因里都会的东西。
熏死人了。
覃海洋睁大了眼睛。
“婶子。不是你这样点煤球的。”他去自己家门口夹了一块烧的红红的煤球放在苏筱柒家煤球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