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柒。”

“筱柒。快给我喝一口水,渴死我了。”叶秀巧直接进了厨房间,拿起一个碗舀了水缸里的水灌了下去。

“大伯母,少喝生水。”

水缸的水是周正去河里挑回来的。

喝进嘴里,有淡淡的甜。

“我习惯了,河里的水甜。咱们这里水质好没事。”叶秀巧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树荫下。

手里还拿着蒲扇扇风。

“筱柒。是不是有媒人上门替小草说亲事?”

“风都吹到你耳朵里了?周家大队的八卦传播速度挺快的啊。”苏筱柒也搬了个板凳坐过来。

周草去拔了毛豆放在地上。

拿了个淘箩,坐下剥毛豆仁。

九奶奶摇着扇子,“你是不是打听到那个吴章程什么来历?”

“他可不是肉联厂科长的小舅子,他姐夫就是肉联厂一个杀猪匠。”叶秀巧放下蒲扇,弯下腰帮忙剥毛豆。

脸色越来越狰狞。

“这小子是个劳改犯,曾经去女厕所偷看。送去劳改了五年。”

此话一出。

周草顿时傻眼了,怎么跟她相亲的男人都有点大病。

苏筱柒蹙紧眉头。

“他家怎么找到小草的?”

“杨槐花的妹妹嫁给吴章程的二叔。你们大概知道为什么来找周草了吧。”叶秀巧气的直喘粗气。

“这死女人。当年也说过让她招一个品性好的男人上门,我们也能帮衬她养家。”

“偏听了娘家哥嫂的话,怕我们吞了赔偿金。我都说愿意替她挡住公婆的压力。”

叶翠巧打心底看不上杨槐花。男人怎么比得上自己生的孩子呢?

苏筱柒没想到杨槐花还不死心。

“小草。你怎么看?”

周草将豆秸秆放到了一旁,晒干了可以当柴火烧。

沉思了片刻,才红着脸道:

“我不想订婚了。就想问问老六要不要跟我结婚,这两天就去开介绍信办个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