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够,还得咱们再搭把手。这尸体扔江里可不行,漂到下游去怕是要吓坏不少人,得刨个坑埋了他们。”
林风庭道:
“船舱里好像还藏得有人,抓出来干活不就是了?”
李高平道:
“哦?还有人?”
米为义道:
“小师弟既然说还有,以他的六识和运气,那大概就是有了。走,咱们进去找一找,或许还有武功秘籍金银财宝也说不定。”
向大年笑道:
“要真有好的武学秘籍,他们也不至于栽到我们几个手上。”
众人笑闹着进入船舱搜了一阵,果真找出来两男两女一共四人。
都只是些普通帮众或是某个堂主的姘头,也没为难他们,让他帮忙收拾尸体清洗血迹,就发路费放他们回去。
这一收拾,就又是一天。
临近傍晚,众人在岸边的深坑里堆满尸体和木板木柴,又浇上火油,一根火把丢下去,熊熊大火仿佛吞没了这场恩怨,噼里啪啦烧个没完。
大船上主要是船头船尾和船顶很埋汰,用干净的草木灰裹去污垢,一一冲洗干净,再把洗澡用的胰子捏碎化进水里拖地。最后还找来各式各类的香草点燃把整条船都熏了一遍。
李叔他们怕染上秽气,还买来香烛纸钱烧了又烧,都差点请和尚道士来念经了。
最后周月明还是重操了旧业,又是画符又是念经地弄了大半宿,长辈们这才稍稍安心。
这还是没敢让他们见到白天的景象,不然连这处河湾他们都不敢看,到那时候,他们恐怕非得把船烧了不可。
船上的衣裳被褥也全都清理了出去,送给了一个偏僻小村的百姓们。
种桑种麻的活很多人都没做过,自然不知道一丝一线得之不易。想要让棉麻成丝,工序复杂费时。想要织丝成布,更加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