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纺织厂后，方理堂又饿又累，拿着口袋仅有的二十块钱，先到国营饭店准备吃顿好的。

看着面前的国营饭店，方理堂想起之前在京都的时候，梁倩第一次请他到国营饭店，当时的梁倩满心满眼都是他，那时候只是想着从她身上获得更多的粮食还有钱票，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你要不要点菜？后面还有人要在排队呢。”

服务员看着这个拄着拐杖的男人，一直盯着黑板上看，难道黑板上有什么不成？

方理堂不好意思，假装扶了扶那褪色的边框眼镜。

“同志给我来一碗三鲜面。”

“二两粮票，一角五分钱。”

服务员看都没有看方理堂一眼，大声喊了下价格。

等方理堂付完钱不敢走远，在窗口最近的桌子坐下，等到服务员喊他才一拐一拐艰难地端着面条开始吃起来。

“你听说了吗？现在县里已经有消息，到时候每个公社会有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正在吃面条的方理堂听到这消息，连忙竖起耳朵来听着旁边那桌吃饭的人说话。

“这咱们又不是知青，大队会给咱们这个机会吗？”

“工农兵大学生是通过群众推荐的方式选拔的了，说白了就是大队长或者会计等干部进行推荐，这就看跟大队长还有村干部的关系了。”

“太好了，要是能够去读工农兵大学，到时候不仅每个月有学校的补助，毕业后还能分配工作，看来我要回去跟我弟弟说下。”

另一名男子好奇的发声。

“为啥不是你自己？”

“我又不识字，我家就我弟弟是个高中生，这县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如果有这个机会，到时候我们家也有人吃公粮了。”

听到这的方理堂才想起来这段时间何冰兰跟吴会计不清不楚的事情，何冰兰不可能无缘无故跟着吴会计有牵扯，不然这之前他们就在一起，也没他方理堂什么事。

想到这似乎是明白了原因，碗里的面条都变得不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