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下,熙熙攘攘的门生弟子聚集一起。
每每几人一小组,以同样诡异而又复杂的表情偷偷观望着那高台,而后窃窃私语。
忽然乌云遮日,狂风骤起。
原本于阳光之下熠熠生辉的玉石支柱,也因着这烦躁的天气蒙上一层薄雾。风沙中,缕缕斑驳血迹、抓痕在这玉柱之内若隐若现,让人看不真切。
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生气的少女狼狈地趴在玉石之前。全然没有了之前那意气风发,一柄洛冰剑夺得弟子榜魁首的绝代风姿。
少女的双腿早已被不知什么的东西打断,呈现一个诡异的曲度。
她衣衫褴褛,背部满是新旧交加的痂痕。长长的眼睑之下,一双眸子空洞而麻木,眼中泪珠早已哭干。
“大胆魔族妖女,混入我门派究竟意欲何为?!”
“......”少女呆呆的抬头望向半空。
她嘴唇张张合合,却最终没能发出半点声响异议,仿若认命一般。
可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少女那苍白的唇里,舌根早已经被拔断了...
一声声凌厉不容置喙的判决声自半空中而来:
“此女霍乱门派,勾引掌门还企图盗取掌门之位,简直罪大恶极,千刀万剐都不足以!
但念在其曾经同门情意,现处以思过崖关押永世不得出。”
高昂充满正义的声音在这偌大的广场回荡,底下弟子各个神情庄严,举剑附和。
气势浩荡...]
“我啊,便是自那般混乱肮脏的情况下有的。”苏凉凉叙述道。
窗外骄阳暖暖,照射进屋内,照射到苏凉凉脸颊。
微风徐徐,吹起她乌黑的发丝。
时间随着逐渐火红的晚霞消逝,久到最终日落西山。深沉的夜空挂满点点繁星,屋内火烛全部亮起。
苏凉凉好像还深陷于那片记忆迷宫。
小主,
聂怀桑就这样坐于苏凉凉对面一下午,轻摇荒堂,悠然自酌。
半晌,
苏凉凉终于开口了:“我呐,自小便被宗族长老,以外门弟子的身份养着。
直到十七岁时的一场意外,才偶然得知了这荒唐的一切。”
“如此,苏姑娘便是因为杀母之仇而转修他道的了?”聂怀桑轻声道。
“当然——不是!”苏凉凉笑笑,眸底红光一闪而过,她面对聂怀桑的疑惑忍俊不禁:
“我不过是因为天生叛逆,之前就不服管教,结交奸邪,又残杀同门。被抓之后更是执迷不悟而后被废除修为,才另该他道,想要报复回去的!”
聂怀桑听此也笑了,好看的眼睛眯成月牙,以扇遮面,语调轻快:“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