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麦最初很是看不上这样的行径,但是在看见自家小姐脸上的笑容似乎一日比一日多之后,倒也渐渐接受了。
甚至有的时候李同显派遣的人来得迟了,春麦都忍不住去山门口张望。
夏菽虽然还没有见过这位先前被春麦称作“登徒子”的年轻男子,但是在看见这几日春麦的变化时,她忍不住笑着打趣道:“春麦姐姐不是还说要那人最好不来吗?现在怎么还盼着他来?”
春麦瞪了她一眼,还是不承认自己对李同显的改观,嘴硬道:“我这不是盼着他过来,而是不想看见小姐失落。如果他能一直叫小姐这么高兴,那就算是我误会了。到时候,我主动赔礼道歉。”
“依我看,我觉得那位李公子应当是个好人。他送来的那些东西,我看小姐都喜欢得很,显然就是在挑选礼物的时候用了心。”夏菽没见过李同显,但因为对方这几日做的事,倒是已经先有了好感。“我看啊,小姐身边说不定就热闹了,不仅仅有谢公子,还有李公子。”
春麦正想回一句这哪能一样?在她看来,谢揽山就是自己人,而李同显现在哪能算是她们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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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公子?”
就在春麦跟夏菽闲聊的时候,忽然一道明快的男音就落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春麦和夏菽齐齐回头,就看到了不远处背着一把剑的玄衣少年。
春麦微微眯了眯眼睛,其实上一次那个叫李同显的年轻男子过来的时候,穿的也是一身玄衣,但是,对方跟眼前忽然出现的谢揽山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谢揽山在人前,哪怕是第一次见面,虽不是如沐春风,但也会给人一种格外积极,充满能量的少年感。
但是那日,她见到李同显的第一眼,心中就生出了忌惮。
那种一看就不是能随意招惹的人的忌惮。
“二位姑娘,怎么啦?这才十来日不见,怎么好像认不出我了吗?”谢揽山在说话间,已经飞快窜到了春麦跟夏菽跟前,而且精准地将两枚果子投进了两人的手中。
夏菽笑出声,“那可不能忘。”说完这话后,夏菽跟春麦对谢揽山行了礼,“谢公子这一路可还顺利?”
谢揽山:“顺利,就是无聊了些。这不,那边其实都还没有结束,我就找了个机会溜达出来。最近这段时间,令娘如何?还有,你们刚才说的那李公子,又是谁?怎么回事?”
“小姐还是老样子,自打谢公子您离开后,小姐每日就更无聊了。然后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了一个李公子,整日都给我们家小姐送新奇有趣的东西。”夏菽回答飞快,说完这话后,她又笑眯眯道:“依奴婢看,若是谢公子再不回来的话,我们家小姐可就更喜欢那位李公子啦。”
谢揽山挑眉,“是吗?那到时候有机会的话,我倒是要见一见这位李公子。”
自打纪青霭搬来余杭的时候,谢揽山就跟对方认识了。
纪青霭虽然是个小丫头,但是谢揽山知道她这人的防备心是有多重,脾气可能在外人看来还有些古怪。能在短时间里被纪青霭接受的人,他是真有些好奇。
夏菽听着谢揽山这话,好奇道:“你还想见他?”
“嗯?”
夏菽:“万一小姐跟那位李公子玩得更好可怎么办?”她有些恨其不争,“谢公子你才是跟我们家小姐最先认识的人呀!”
在夏菽看来,谢揽山很好,不仅人长得很好,而且脾气也很好,哪怕当初她们家小姐性子那么别扭,却也一直对她家小姐很好。所以,如果日后她家小姐喜欢上谢公子的话,那两人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谢揽山听完夏菽这话后,倏然一笑,“这不挺好吗?我不在的时候,令娘还有别的朋友。”
夏菽:“……”
啊!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
谢揽山在见到气鼓鼓的夏菽的表情时,笑出声,“对了,在回来路上,我见山间有不少野樱桃,摘了不少,现在应该都还在马背上,你跟春麦别忘了去拿一点。”说完这话后,谢揽山已经转身,大步朝着厢房的位置走去,“我先去看看令娘。”
谢揽山手中拿着一竹篮,里面装着的便是用山泉水洗干净的红彤彤的樱桃。
这玩意儿,他是自己尝了后,觉得味道不错,带着一点的果酸味,更多的还是甜味,才给纪青霭带过来。
谁让他知道纪青霭的那张嘴就是娇气呢?
刚走到厢房,谢揽山就看见纪青霭坐在院子里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