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位公子和他身边的夫人,穿着也是绫罗绸缎,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吧。既然是大户人家,也就不要贪便宜了吧?”
“人家摊主在这里养家糊口,的确是不太容易。如果真是投壶高手,就只花十两银子,就想要拿走别人这么多宝贝,是有点不太厚道。”
“算了吧,反正这一趟你们也都是赚了。再说,人家不也退了钱吗?”
纪青霭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她一张脸涨得通红。
可能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被人看做想要占便宜。
那摊主的话更可气,她原本就是在就事论事,但是那摊主非得用出身说话,好像她是用强权在逼迫他似的。
纪青霭从来没被人这般冤枉过,顿时气得有些浑身发抖。
李同显直接将人揽入了怀中,压根顾不了眼前这事儿,他就只看着纪青霭,大手放在纪青霭的后背上,有规矩地轻轻地拍着,像是在给纪青霭顺毛一般,“用力呼吸,对,别生气。”
李同显在说这话的时候,飞快解下了腰间的香囊。
自打跟纪青霭在一起后,他腰间的香囊都换成了太医院的配药。
虽然说纪青霭的喘症已经好了不少,现在很少会犯病,但李同显可是被她吓过了好几次的人,如今腰间就只挂着能缓解纪青霭发病时的药囊。
纪青霭按住了李同显的手,她的确是生气,但为了一个陌生人,实在是犯不着动大怒。生气就会发抖,这也是她控制不了的事。呼吸有些急促,但是发没发病,她自己最是清楚。
“我没事。”纪青霭说。
但李同显却很不放心,眼下这投壶玩不玩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还是要让太医给纪青霭瞧一瞧。